白氏从京城白府带来的车夫,熟悉路线,直接把母女二人带入靠近皇城的六部衙门。
沈为康京察后,刚拿到官印和朝服,见妻女来了,特地把二品尚书的朝服换上,在白氏面前显摆。
“夫人,怎么见你神色不对?”
沈为康转了一圈,没得到半句夸赞,他仔细观察白氏的面色,忙问道。
夫妻十几年,二人彼此太过了解对方。
白氏对他的官位兴趣不大,很少出现在衙门,若是来了,必定有要事。
“老爷,咱们女儿被欺负了。”
白氏很冷静,把在锦衣阁见闻说一遍。
徐向晚来到锦衣阁后,找安宁郡主的麻烦,却把无辜的沈清宁掺和进去。
“徐向晚开口便骂清宁是狗腿子,徐家的婆子还说我是下等人。”
白氏气不过,来衙门的路上,她反复考虑,她现在很清醒,在维护女儿这件事上,她绝不后退。
“徐尚书家的?”
沈为康当即炸了,他怎么宠爱都不为过的女儿,初来乍到被辱骂,若不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他这二品官做着有什么意思?
之所以千里迢迢上京,沈为康不是有什么雄心抱负,为国为民,他的想法很简单
,让家人过好日子。
那个徐秃驴,教女不严,欺负人欺负到他沈为康的女儿身上来,啊呸!
“夫人,你等着,老爷我这就去吏部,把人揪出来!”
管你什么官职,欺负他女儿就是不对,沈为康磨刀霍霍,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白氏愣住,她是想对沈为康知会一声,夫妻俩去徐家要个说法,可现下看,她家老爷更简单粗暴,直接闹到吏部衙门。
“是不是有些过了?”
白氏会有一点担心,毕竟沈为康是个新人,不太适合在六部闹事。
“过个屁!老子早就看徐秃驴不顺眼,以前来京察,就这徐秃驴没少给老子使绊子,现下他那小崽子还敢欺负我女儿,老子和他拼了!”
白氏很诧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是该找徐家的麻烦。
沈清宁插不上嘴,琢磨回府后,给爹爹冲泡凉茶清火。
沈为康刚走出去没多一会儿,背着手折返回来。
白氏眼皮跳跳,道:“老爷,您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
毕竟现下是办公时间,老爷接任刑部尚书第一日,闹出事端不好看,所以,他们可以把阵地转移到徐府。
“不是,吏
部人手多。”
沈为康出门后,才想起来,他不能单枪匹马,若是揪住徐秃驴,吏部的人拉偏架,还是他吃亏。
他折返回来不为别的,只为带一批人手壮声势。
“大人,咱们都去!”
刑部几位大人得知后,非常愤怒,表示力挺他们的老大,和吏部那些小人反抗到底。
吏部那些人,因为管着官员,趾高气扬,自觉高人一等,他们早就受够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法不责众,众人一起冲,群殴吏部官员!
在沈为康的号召下,很短的时辰内,刑部集结二十几位大人,气势汹汹地赶往吏部。
沈为康冲锋在前,他是尚书,必须做领头羊,抄吏部的老巢,生擒徐秃驴!
“你们来做什么?”
徐尚书正在品茶,琢磨中秋宫宴上的赐婚。
前几日,皇上在早朝上特地留下他,隐晦地提出三皇子到了娶妻的年纪,又打听女儿向晚,而后非常满意。
徐尚书也很满意,将来若是向晚做三皇子妃,他就是三皇子的老丈人,面上有光。
徐尚书正在沾沾自喜,就见沈为康领着刑部众位官员冲进门,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今儿所有
的罪责,本官一律承担,谁敢阻拦给我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