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反而引发苏姨娘猜忌,沈清宁点到为止,对玉屏摆摆手道:“隔墙有耳,等会儿沈嬷嬷来送东西,当心被她听了去。”
主仆俩是一根绳子的上的蚂蚱,沈清宁在沈为康白氏面前讨不到好,玉屏也过不上好日子。
“您放心,奴婢心有成算。”
接下来,主仆二人说起私密话。
素素不进门,沈清宁还得继续演戏,她稍微一思量,决定说点对方想听的。
“玉屏,都说近水楼台,你家小姐这般容貌,怎么就不能引发三皇子重视呢,难道京城的小姐们更加貌美?”
沈清宁坐在铜镜前,对镜自揽,用手轻轻地抚摸脸颊,自我陶醉。
“小姐,有一句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您不妨对三皇子表露心意。”
玉屏当即会意,临场发挥。
小姐和三皇子男才女貌,站在一起如一对璧人,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别的,再般配不过。
京城的高门千金,最多是规矩好些,哪有小姐厉害啊,小姐不但貌美,而且懂得医术。
放眼望去,再找不到比自家小姐更加貌美的郎中了!
玉屏虽然配合沈清宁,这一番话却是发自肺腑。
“也不
见得,万一三皇子眼神不好,不能发现你家小姐的高光之处,亦或是他心中有倾慕之人……”
女追男隔层纱,从哪里做起,送荷包绣帕还是直接说?
“女子若是死皮赖脸,反而掉价,若有接近三皇子的机会,我必定不会放过,却不是女追男隔层纱,而是得欲擒故纵。”
把自己变为三皇子的习惯,等突然分开,三皇子必定受不住,反而思念她。
在现代,沈清宁忙于事业,并没有恋爱经验,好不容易相亲的对象听说她是女法医,连饭都没吃饭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好像她是个可以随意解剖活人的妖魔。
不过,凭借多年追剧经验,沈清宁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欲擒故纵,进可攻退可守,绝对是体面的手段。
“小姐,还是您聪慧。”
玉屏竖起大拇指,拍沈清宁的马屁。
主仆二人相谈甚欢,门外的素素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她都快听不下去了。
对三皇子欲擒故纵,沈清宁真是想当然,沈清宁怕是连接近三皇子的机会都不多吧。
以为攀上沈为康就能高嫁了?名声坏了的女子,能嫁出去都要感恩戴德了。
素素不想继续
听下去,悄悄退回门口处,又大摇大摆地进门。
“二小姐,您在院子里吗?贱妾奉老爷之命,给您送小点心来赔罪。”
听到沈清宁的背后言,素素着急试探沈焕,本想直接走,碍于沈焕这个人多疑,她还得把流程走完。
“不必了,我家小姐不差一口吃食!”
玉屏打了帘子出门,看到素素直皱眉,不客气地把人撵出去。
若是以往,素素必定还要装可怜叫屈,现下她顺坡下驴,快步离开院落。
人一走,玉屏也跟着松口气。
来这一趟,素素收获很大,原来这一切,都是沈焕在做戏,沈清雨得到吩咐,为分散注意力独自离开。
看来,密信就是被沈焕拿走的!
并且,沈焕还在沈清宁身边埋了内奸,一个叫玉屏的丫鬟,真是好算盘!
素素回房,沈焕正在品鉴一幅画,见她回来了,指着桌上的茶盏,略微点点头。
丫鬟婆子沏茶的水平比不上素姨娘,茶香味总是差几分。
“老爷,贱妾被二小姐身边的一个叫玉屏的丫鬟赶出门来。”
素素不动声色地告状,沈焕连眉毛都不动一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沈清宁带出来
的丫鬟和她一条心,不然怎么会帮她从衢州逃脱?”
沈焕说的是实话,听在素素耳朵里却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