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靠在椅背上,瞟了沈清宁一眼,心不在焉地拿起桌上的花瓶把玩。
沈清宁或许不得而知,尽管沈家有一模一样的花瓶,却是个赝品,而眼前的为真。
花瓶是前朝留下来的古董,原本有一对,摔破后,只剩下一个孤品,价钱也比从前翻一番。
这么贵重的东西,为讨沈清宁欢心,拓跋明月派人从黑市上采买而来,费尽心思。
“我懂你的意思。”
沈清宁所想,初晴心里门清,她之所以把沈清雪带走,只是感觉二人有相似之处,沈清雪被历练后,会是个不错的手下。
之前对于初晴来说,沈清雪可有可无,现在则不然,她要把人留下,沈清雪有点用处。
“沈清宁,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先想想你自己,你以为主子会留无用之人?”
初晴嗤笑一声道,“主子因何把你请来,你心知肚明,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以为初晴姑娘不晓得我是被你们主子请来的,拓跋公子说过,我是贵客。”
底牌不可能交出去,既然拓跋明月不主动,沈清宁绝口不提,她当即回怼初晴道,“初晴姑娘有违待客之道,你们主子怕
是不知情。”
“哼,咱们走着瞧!”
初晴听出沈清宁话里的威胁之意,当即腾地站起身,扭头便走。
在没有确定沈清宁是否有价值之前,主子对她很上心,若是沈清宁再次告状,哪怕是为脸面,主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初晴思量片刻,发觉自己不好和沈清宁硬碰硬,反正以后整治的机会多的很。
初晴离开后,房内只剩下沈清宁和沈清雪二人。
没有外人在,沈清雪终于舒服了点,她从角落走出道:“沈清宁,你也看见了,若你没有法子医治主子,下场会比吴善才更加凄惨。”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沈清宁皱眉,问道,“若我有机会离开,你要不要一起下山?”
沈清宁纯属随口一问,目前她只是有逃脱的想法,也选好一处地点,施行起来却有难度。
在吴善才玩蹦极的山崖下,有一处水流,若是能顺利顺着绳索爬下山,顺着水流就可安然逃脱。
沈清宁没有轻举妄动,若不是命悬一线,她并不想暴露医药空间。
“呵呵,沈清宁,你拿我当傻子玩吗?”
沈清雪哈哈大笑,她早已看破沈清宁的套路。帮沈清宁
逃脱,她有什么好处?
“拓跋公子的身份,不必我细说,你投靠于他,会带来什么后果,沈清雪你负担得起?”
之前沈清雪一直是沈清雨的跟班,指哪打哪,原来也没有沈清宁想的那般缺心眼。
“负担不起又如何?”
沈清雪冷静片刻道,“我劝你也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
山上不仅有山匪,还有拓跋明月的手下,布防严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人。
山崖下万丈深渊,掉下去马上没命。
“我可以带你回去。”
沈清宁再次套话,试图摸清楚沈清雪心中所想。
若不是沈清雨重生后骚操作太多又不加掩饰,这姐妹俩也不至于反目。
“回去,去哪里,回沈家?”
沈清雪不屑地道,“我说出那番话,逼得钱氏没脸面自尽,沈清雨心里没疙瘩吗?”
钱氏已死,正妻之位空出,以沈焕的做派,定然开始新一轮的利用和算计。
沈清雪大逆不道,回到沈家也过不了好日子,随意配个下三滥,还不如留在拓跋明月身边,只要听话就有一口饭吃。
对于她来说,同样是死路一条,回沈家死得更快。
况且,沈清雪也
不愿意再看到沈清雨姐妹情深的虚伪嘴脸,简直太讽刺。
“你带我下山,难道我也能被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