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心底暗自松口气,对沈清宁道:“沈神医宽宏大量,是奴婢小心眼,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说出这番话后,初晴看沈清宁更不顺眼,拓跋明月从未对女子用心,哪怕有目的,沈清宁也是个例外。
初晴心底酸涩,又安慰自己,主子下手狠决,这次训斥她,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真的要抠她的眼珠子。
初晴在前方带路,沈清宁跟随拓跋明月前往怪鱼池,在看到里面几头鳄鱼时,她有明显的愣神。
“沈神医,你是不是被怪鱼丑陋的外表吓到了?”
拓跋明月饶有兴致,女子最喜欢以貌取人,对好相貌的人总会少几分警惕心,看到丑陋的爬虫却要尖叫躲避,更别提体型庞大可吃人的怪鱼。
“并非。”
沈清宁摇摇头,她没想到大齐也有鳄鱼这等物种,在她眼里,鳄鱼不是吃人的怪鱼,浑身上下都是宝贝,无论是鳄鱼肉还是鳄鱼肝肾, 鳄鱼油,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按理说,西北异族气候不太适合鳄鱼繁衍,拓跋明月倒是有本事,多半是从南边抓来。
拓跋明月沉默,内心很是纠结。
沈清宁被怪鱼惊吓,他会认为对方
胆子小没见过世面,而眼下沈清宁足够镇定,拓跋明月又有一种无力感,他这次拿出的是压箱底的宝贝。
为了几头怪鱼,他派人从南边江里蹲守无数个日夜,折损不少人手才把怪鱼带回,沿途运输,用定制专门的水箱,花费大笔银子。
“主子,沈神医一直在西北,怕是没见过怪鱼。”
初晴察言观色,顿时了解拓跋明月心中所想,她的言外之意,沈清宁没见过世面,不晓得怪鱼的威力,因而没有太大的反应。
一句话,说到拓跋明月的心里,若他可以治好眼疾,定要仔细看看怪鱼。
手下词穷,只会用丑陋来形容,到底有多丑?
“来人,拿活鸡来。”
怪鱼池在一处凹地,四周围拢严密的铁丝网,沈清宁居高临下,可以看清楚鳄鱼的动向。
拓跋明月吩咐一声,立刻有下人送来鸡笼。
活鸡不老实,从鸡笼里出来跳来跳去,一地鸡毛。拓跋明月没有耐心,一把拎着鸡脖子,稍微加以用力,鸡脖子立刻断掉,鸡气绝身亡。
“主子,请您净手。”
初晴端着水盆上前,拓跋明月净手三遍,这才停止。
沈清宁仔细观察过,拓跋
明月非常循规蹈矩,他喝茶,用膳,哪怕是洗手,都有固定的次数,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感一般。
心理学上讲了此种行为,他应该有强迫症和洁癖。
“沈神医,有没有兴趣体验喂鱼?”
手下已经把死鸡挂在一根绳子上,站在一旁等候。
拓跋明月很喜欢逗弄怪鱼的感觉,把鸡向下抛,却及时撤回,让怪鱼看得见吃不着。
偶尔饿这些大家伙几顿,怪鱼凶相毕露。
“好。”
沈清宁迟疑片刻,记得自己昨晚熬夜看的书,对于变态要顺从,若是引发对方的兴趣,还指不定出什么事。
顺从拓跋明月,让对方觉得无趣,从而找时机脱身。
沈清宁确定好套路,接过绳子向下抛,把鸡吊在其中一头鳄鱼的头顶上方。
鳄鱼趴在水坑中,对不远处的鸡没有半点反应。
沈清宁扯着绳子动了动,还不等她撤回,一旁水中,一只鳄鱼迅速跃起,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吞掉鸡。
鳄鱼的力气很大,把绳索咬断,沈清宁只来得及撤回一根绳子。
“沈神医,好玩吗?”
拓跋明月听到沈清宁一声惊呼,顿感心满意足,他的怪鱼稀少,沈神医不可能
见识过。
第一次用鸡,只是做个实验而已,这些怪鱼饿了有一段时日,凶残得狠。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