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把玉鸳拉到房内,递给她一杯茶,安慰道:“你消消气,不要和黑脸一般见识,小姐说了,咱们不能失了体面,即便他有功夫在身,咱们总能想法子暗地里教训他。”
玉屏磨刀霍霍,心有成算。
“那黑脸虽然抢了你的龙眼,但是却没那么可恨,看起来像个热心人。”
玉鸳比玉屏理智,三皇子的人,狗仗人势,嚣张点情有可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和对方发生冲突。
虽说黑脸讨厌,却没有达到作为仇家的地步。
“玉鸳,难道黑脸还不是仇家?他看咱们的眼神如防贼一般,那意思是小姐觊觎三皇子紧追不舍,连连制造偶遇的机会……”
玉屏气不过,她又不好挑明说,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
被自家小姐教育后,玉屏决定把报复黑脸转移到暗地里进行,不给对方找茬抓小辫子的机会。
“好好,你说是就是。”
玉鸳不和玉屏辩解,这些都是小事,刚刚她下楼,迎面碰上了吴公子吴善才,小姐逃婚的夫婿!
更加离谱的是,玉鸳跟着人渣上楼,发觉吴善才就住在隔壁。
“左边的屋子是吴善才,
右侧是黑脸,咱们被包围了!”
玉屏掰了掰手指,若不是因为这个人渣大婚当日和表妹跑了,小姐也不至于如此窘迫,差点被沈家人逼死。
现在碰巧住在一间客栈,又是隔壁,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玉屏怒气冲冲,准备去厨房找一把砍柴刀,她和吴善才这个人渣拼了!
“玉鸳是个火爆脾气,怎么现在你也被传染了?”
沈清宁面色淡然,她晃动着手中的茶杯道,“教你什么,你都忘记了?”
“可是小姐,那吴善才害得你这么惨,奴婢咋能放过他这个渣滓?”
玉屏胸口起伏,随时准备到隔壁和吴善才拼命,她自认不是头脑冲动的人,可欺负小姐的人全身而退,她忍不了。
玉屏额角青筋暴跳,极力地压着一股火。
“本小姐说放过他了吗?”
沈清宁淡定一笑,不但不放过,还得收拾个过瘾,这是人渣欠原主的,她必定讨要回来。
“玉鸳,你跟随吴善才上楼,被她认出来了吗?”
沈清宁眯了眯眼,一只手敲打桌面,这是她算计人的习惯性动作。
“没有,就算看见奴婢,他也不认得。”
在沈府,丫鬟婆子
众多,玉鸳和玉屏在沈清宁身边都不算出挑,很少在来客前面露脸。
大婚前日,玉鸳跟随沈府下人去喜房送东西,曾见到了吴善才,她对小白脸印象很深。
“那就好。”
沈清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吴善才认得她,她得梳妆打扮,尽量不出现在吴善才面前。
“我倒是不怕他,若吴狗给吴家传信,传到沈家人的耳朵里,势必给咱们造成大麻烦。”
往往拖后腿的都是血缘亲人,沈清宁拎得清,绝对不会被沈家绊住脚步,但是她也不能给自己制造麻烦。
以她对沈知府的了解,沈知府说不定背地里已经派了人,打算弄死她这个女儿,为沈家要更多的好处。
在三岔路口之前遇见吴狗,沈清宁不好搞大动作,她在意的是隔壁的三皇子。
不然,沈清宁必定把吴善才洗劫一空,让他身无分文地上路。
“小姐,那咱们如何整吴狗?”
吴狗吴狗,叫着挺顺口。
玉屏和玉鸳摩拳擦掌,只等沈清宁一句吩咐。
“不着急,等天色暗下来再说。”
沈清宁看了一眼天色,对玉鸳道,“鳝鱼先留着,你去周围的饭铺买几个小菜,顺便给
周贵打一壶酒。”
难得停下来休整,周贵跑前跑后辛苦,沈清宁吩咐道。
至于如何收拾吴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