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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爸爸左耳朵听了,右耳朵也就那么出了,从来没想过再去要求张衡做什么。
在俩闺女这儿,比婷婷大一岁,七九年生的张衡,就是他们的干哥哥,日后不管他走到哪儿,只要还记得他这个干爸干妈,就不枉他们互相帮助这些年。
中午妈妈蒸的大米饭,炒了四个热菜,拌了两个凉菜,还烧了一锅紫菜蛋花汤,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
下午爸爸带着张衡出去采买年货,妈妈在家发面,汪婷和妹妹将脏衣服进行清洗。
晚上吃过饭,将阳台上尘封的木桶拿出来,用煤炉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倒进去,让爷爷在卫生间泡澡。
爸爸站在淋浴洗澡,父子俩搓洗干净,妈妈将脏衣服浸泡清洗,当天晚上就挂到了汪婷这屋的阳台上。
“炉子里的水用完了,咱娘几个明天再开始洗。”
张衡在他们回来前一晚就洗过了,汪嫚身上也不脏,汪婷经常在自己空间烧水洗澡,也脏不到哪儿,所以姊妹俩用一炉子热水就能将自己冲洗干净,不需要浸泡。
腊月二十七回来,二八二九三十折腾三天,总算各个都精神百倍,汪婷还给爷仨推了头,剪了头发。
又省了一笔,爸爸还夸她比理发店剪的还好。
张衡也很满意自己的发型,发展怎么看怎么精神呗,汪婷剪的是后世流行的寸头,男孩子留这样的发型才精神。
身体洗干净了,脏衣服换下清洗干净,房子收拾敞亮,春联贴上了,就连春节准备的丸子、麻糖、肉、包子、咸食等,也都制作完成,放在了汪嫚小屋外置窗台的箱子里,这可是天然的冰箱,外面零下十来度呢!
汪嫚的屋子背阴,外面还飘着雪花,最是存放食物,虽然家里有冰箱,可冰箱里放的都是冻肉什么的,搁不了多少,所以蒸好炸好的食物,还是放在外面比较得劲。
二十来度的家,只需要在家穿着秋衣秋裤,这是爷爷这些年来过的第一个有暖气的春节。
之前虽然在二伯那里住,但一个是春天,一个是秋天,根本就遇不上暖气。
这些年,谁都没想过他们的老爹冬天冷不冷,老六更是懒得出奇,除了管他一日三餐外,啥都没想起来过。
还是老四这一房有良心,他以前偏心老五和老六,可是让老四遭了不少罪,悔啊!
“你们回来了,那我喂的鸡子你们怎么解决了?”
爸爸哭笑不得,“爹,杀了吃了,咱家的鸡今年没买,我们都带回来了,在外面晾着呢!”
其实不是,路上折腾不利于食物卫生,爸妈在那儿卖给邻居了,六只卖了百十块钱呢!
“您要是不舍得啊,等您今年过去,咱再喂就是了!”
爷爷摆摆手,“不喂了,老了,折腾不动了。”
不过天最热的时候在老四那儿待着,的确是不错,晌午到点儿老四家的就回来给他做饭,每天牛奶鸡蛋肉的,从来没缺过,就连家里最有钱的老二,都没老四家的照顾周到,这六个儿子啊,就属老四孝顺。
爸妈不小气,在吃上更是从来没短缺过老人的,所以爷爷有这感受,也是理所应当的。
大年初一给爷爷拜年的时候,爷爷难得给他们每人发了十块钱,以前都是一块钱,今年给十块钱,可不就大方了?
就连张衡也有十块钱的压岁钱,这一点,爷爷没有厚此薄彼,把张衡感动的,眼眶湿润着。
今年他们吃的白菜萝卜,都是张衡自己种的,吃不完的部分还放在家里的地窖里,他用自己的勤劳,改变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也收获了汪家一家人的尊重,无疑,张衡是幸运的,至少干爹一家对他都很好。
虽然生母抛弃了他,爸爸因病瘫痪了,但他至少有爷爷奶奶带大,现在他们都去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靠乞讨为生的时候,汪家人扶起了摔倒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