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她医者父母心,不可能把他扔出去,所以在这儿跟他耍赖了?
别说,偶尔露出的痞子样,到还真有当年的风范。
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救都救了,肯定要把他给看好,要不然找谁要利息?
不过除了前三天给他炖了猪肝粥,之后的菜就格外的素和粗了,秋天晒的干菜、野菜泡水之后剁碎,配合着家里的粗粮捏的菜窝头,烀土豆、红薯,炖白菜酸菜,贴饼子,反正吃的和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两样。
有时候他哪怕闻到了肉香,端上来没有肉,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质问人家,毕竟,哪怕是一些粗茶淡饭,也比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做的好吃,做的稠,吃的饱。
受一次伤,还吃饱了饭,这算不算意外收获?
安怡不知道他从前的日子苦成那样,因为自从那几天看出来他对自己的不喜之后,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过去看。
前三天还给他洗脸,后来也不洗了,漱口洗脸除非他主动要求,否则她绝对不会主动。
就连给他伤口换药,她都不在温柔,有时候触碰到他的疼痛点,虽然人没说啥,可她瞧出他咬紧的牙关,额头沁出的汗水,这都表示他在隐忍,之所以没有喊出口,还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你吖流露出来稍许的感激之前,她也不至于这么对他。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经过她的包扎和换药,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但是腿上有骨折,没那么容易行走。
除了头开始几天,有人挨家挨户询问有没有见到陌生人,还拿了一张不怎么像的画像询问外,倒也没有上升到上门搜捕的地步,着实吓了她们一跳,都想着实在不行,把人转移到地窖里去呢,谁知道那些人就好像只是应付差事一样,问过之后就走了。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中弹?那些人找的应该就是你吧?”
她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回答她的除了白眼儿,就是沉默。
她倒也没逼着人家一定要告诉自己,不过因为家里多了个男人,出来进去都显得小心翼翼多了。
平时在家也都是教学、带孩子、做饭、做手工,因为孩子长得快,还得时不时的比着安然的尺寸给她做新衣裳。
至于安娜和安琪的,都是自己做,因为布少,大多数都是拆拆洗洗,她空间如果能弄来旧布料,她们会洗干净之后,凑合着给自己缝补一身棉衣外套,只有换着穿,才不会显得脏,毕竟拆洗一次,着实不容易。
女人天生爱美,总不能一个冬天都只穿一个色儿,所以她们也希望变一变花样,安怡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在空间里翻腾,碰到还能用的布料,直接拆掉给她们,当然,每次给之前,都要外出走一圈儿,编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
这样的事儿肯定不能经常性,要不然会让她们产生错觉,好像她手里随时都能找得到布料,不管好的坏的,总能轻松找到,这个习惯不能养,也不能惯着。
所以和安怡相处的这些年,她给她们俩制造的环境是什么?
吃的方面,有好自然也有差,好的偶尔,差的水准也是和平头老百姓常吃的那几样持平,至于穿,那就苛刻的多了,一年四个季节,春秋季有一半时间穿的是稍微厚一点的褂子和棉衣,深冬穿厚的,即使是夏天,也是早晚温差大,早和晚穿的就是春秋季的另一半,稍微薄一点的长袖长裤。
她没有给姊妹俩做过新衣裳,都是空间里挑挑拣拣的,亦或者她穿剩下给她们的,当然,她也不例外,鲜少买新衣,即便有新的,那也是内.衣,这一点,俩孩子也不例外。
在物资紧缺的五十年代,布料什么的,一年一个人才能分到三尺六(1米1左右),有时候一家人要做衣服,可能要攒很久,或者找别人去兑换,但是一般布票很少有人往出兑的,但凡人家结婚生孩子,那布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