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中后期,是军阀势力纷杂交错的年代,重庆这边国民党分为中统、军统,外加没有分支的红党。
倭寇没有宣布投降之前,一致对外,都算是自己人,所以当伊水在空间里看到日本便衣队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传递的消息应该是对我方有力的消息。
她懂日语,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混蛋,谁让你们开枪的,现在人死了,还怎么找到和他对接的人?”
为首的那个人一耳刮子过去,便衣队的队长立即低头,最后他们把人抬到摩托上,拉着就走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蜡丸,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空间外开过来一辆民国剧里常见的福特黑色小汽车,从上面走下来一位身材挺拔,内穿白衬衣套灰色马甲,下穿长西装裤黑皮鞋,外套黑色大风衣,嘴里叼着一根烟,头上戴着黑色礼服帽,抬头的时候,目光戒备冷冽恰好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心下一紧,好一张五官深邃的模特脸,他靠在汽车门上点燃烟头的样子,就好像电视剧里的男一号一样狂.野不羁,带着一丝丝的嚣张与盛气。
他点燃烟之后,踱步走到血迹最多的地方,清冷的眸子带着审视,面无表情的朝周围看了看,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只能站起身回到车上,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还有两波便衣找过来,分不清什么队,但从谈话中听得出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死在讨论着什么。
这是个多方势力互相试探的时期,脑子不好使就是送脑袋来的,比如她。
总觉得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似乎所有智商都挂不住了,倒不是自贬,而是觉得那人的气场太强,这个时期的谍战权谋可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玩命的,哪怕经历过最严格的特务培训,稍有不慎,也有可能满盘皆输。
从她看过的谍战剧来品,就觉得心理素质不够强的人,根本就干不了这种活。
这个时候还好,起码一致对外,再过几年,内部抗争时期,简直就是互相残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蜡丸她没打开,开了没有密码,照样不知道里面写的啥,虽然来了这么几波人,但她依稀觉得那个开小汽车的男人,像是死者的接头人。
因为没有谁家的接头人是一小队人马,肯定是单枪匹马来的。
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将这个东西送到那个男人的手里时,深夜时分,漆黑不见五指的弄堂里,那个男人手持手电筒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小心翼翼的听着动静,在周围寻找什么东西,伊水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蜡丸,鬼使神差的,她悄悄的出了空间,把蜡丸放在角落的地上,然后赶紧进入空间。
没多大一会儿,男人就找了过来,当他看到蜡丸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看这样,她放松了,应该没给错人,目送男人离开,折腾一天的她,这才觉得困了。
睡了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她从角落里走出来,在街角的小面馆里,吃了一碗麻辣爽口的小面,重庆的美食很多,她一般都在外面买着吃,这样的一碗面只要三毛钱,加肉多的话是五毛钱,很爽口的小面,她来到这儿之后,几乎天天吃。
结果一碗面还没吃完,城市上空就拉响了警报,她抬头一看,几架战斗机盘旋在空中,她面色一白,立即朝着周围的人喊,“快,快趴下,快趴下!”
话音刚落,远处就响来了轰炸声,伊水想要及时躲进空间里,也被突如其来的轰炸声炸的七荤八素,耳朵发出嗡嗡的鸣叫,抬头看周围的建筑物、老百姓,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被炸成了废墟,她只看到他们张大嘴,满头流血的在喊叫,然而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她反应的还算及时,抱住了头,蹲在了墙角,只是擦伤了点皮,不像大街上走的那些百姓,直接被炸飞的都有,更不要说已经开始燃烧的房子,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