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等来了他一句道歉,也是因为他得知她曾经是他的恩人。
粟歌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道歉!
“你说完了?没事的话,我可以出去了吗?”
粟歌的反感与疏离,让南宫曜心里,有种被蚂蚁啃噬的疼痛感。
其实回想这几年的婚姻,他并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只是当年他处在困境中,有一只素白的小手,朝他伸出援助之手,就像一个快要沙漠渴死的人,突然遇到了好心人的一壶水。
他活过来了。
心里想着长大后,要报答那个女孩,要尽自己能力给她最好的一切。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在心里有了那样的决定,他就会那样去做。
他以为那个女孩是粟雪,他将她接进宫,想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确实动过让她生下小储君的念头。
可是,每次跟粟雪太过亲密的时候,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粟歌的身影。
那时他压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多想。
因为若是他多想了,便会觉得自己背叛了曾经救过她的女孩,辜负了那份恩情。
粟歌看着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南宫曜,她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才走一步,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拉住。
粟歌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他强行拉进了怀里。
她跌坐到了他如方砖般遒劲的大腿上。
粟歌双手抵上他肩膀,睁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离得近了,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馥郁而阳刚的男性气息。
粟歌像是触电了一般,立即想要从南宫曜身上站起来。
但南宫曜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开?
他大掌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将她扣在怀里。
“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瘦了。”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莫名的磁性与蛊惑。
粟歌头皮一阵发麻。
“南宫曜,你别恶心我了好吗?”粟歌使出全身力气,强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她站到办公桌边,美眸厌恶的瞪着他,“离婚了就各自安好,纠缠不清,不符合你的风格!”
“还有,当年我帮你那事儿,就当是喂了狗吧!”
谁的青春没喂过狗呢?
南宫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粟歌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拉开办公室的门,快步离开了。
秦南培担心粟歌,一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关心的问,“没事吧?”
粟歌摆摆手,“我去救援中心了,晚点回。”
“歌儿……”
“你自己好生接待主君。”
秦南培看着女人气冲冲的背影,连带着,她好像对他都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