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以后的路
我会自己走。”
他缓缓地把我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慢让开了,在我走出门之际,他好像轻声说了句再见,我没有回头,半秒都不耽误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下行才有滚烫的泪流下来。
我拖着个箱子步行回家,整整8公里,我走了三小时。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我妈被我吵醒了,一眼就看到我被鞋子磨出血泡的脚后跟。
“乔乔,你的脚怎么磨成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我走着回来的。”
“他知道你算计他的事,把你赶回来了?”
“没,是我自己想走走的。”
“那……”
“妈!”我半是撒娇半是乞求地说,“我和他已经结束了,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我们就离开这个房子,离开这个城市,去找一个新地方生活。所以请你别问了,我不太想说。”
“行……行吧,我不问,那你去洗个脚,我去找药给你喷点。”
“谢谢妈。”
可能是走了太多路了,我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在闹钟声中醒来,看着备注为“上班”的闹钟名,我有片刻的怔忪,但很快又把多余的情绪消化掉,出门和中介取消了房子的出售信息,然后去了趟房管局,填了几份转赠资
料,然后通过邮寄的方式,寄到傅一文的公司。
随后又去了趟银行,把珠宝及他近期给我的钱都转进他的私人账户。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家把我和我妈的东西打包好,然后住进了宾馆。
虽然想快点离开这座城市,但忙碌半生,我却连个属于自己的家都没有,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去那儿。
好在我手里还有二十多万的积蓄,想着我妈上了年纪应该想回家乡扎根,便说回乔溪镇租个房子安家。
“可以回去,可镇上发展落后,你很难找到工作。”
“没事,实在找不到就开个小店,过点简单日子吧。”
我妈和大多数家长一样,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可经历了这些事,对物质的欲望都已经看淡了,所以她也没有为难我,只说:“如果你考虑好了,那我们就回去。”
得到我妈的同意,我们在宾馆住了两天,然后搭乘飞机去了市里,再坐大巴车回到乔溪镇。
多年不回来,镇上的变化很大,我家原来的宅基地已经被征收建起了高楼,当年傅一文掉进去的水库,也被扩建成了公园,想寻觅一点童年时的影子都很难,
但人生总得往前看,重新留下新的回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