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挤出抹笑，朝地暖的开关处瞟了眼：“大冬天的，你确定有蚊子？”
见他要解释，我又说：“前几晚，
我看到你半夜三更在客厅抽烟了，所以你不用再找借口了，接着刚才的话题聊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颓败下来：“对不起老婆……”
“道歉也好，忏悔也罢，我现在都不想听。我只想知道全部真相，不经由任何人之口，而是你亲自告诉我。”
他轻轻点了下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开始就知道，孩子们出事后你精神状态很差，我不能24小时守着你，便趁你睡着时在你手机里安装了个软件。”
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自嘲一笑：“所以不论我是去见庞玲玲，见罗敏文，还是和中介沟通卖房子卖手饰的事，你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愧疚地看着我：“老婆，我本意是为了保护你，偷听到你的计划是意料之外的事。”
“别叫我老婆！”我粗声打断他，“我不配当你的老婆，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演技，更无法接受你袖手旁观看我当跳梁小丑的事情。”
他走过来扶住我的两只手臂，逼我看着他：“我没有看你出丑的心思，我是觉得你对我有怨有恨，所以想任你发泄而已。”
我笑了，我竟然真的笑了，甚至还笑出了眼泪：“所以呢？你觉
得你把事情办得很漂亮，是想让我跪下来磕头感激你呢，还是给你送面锦旗？”
“乔依……”
“别叫我名字！”
“乔乔……”
“这是我父母叫的小名，你也配？”
他一阵寡言，然后突然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脸上扇，我的指甲很久没修剪了，有指甲在他的脸上划了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我让他停下，可他不仅不停还更加用力，最后我手都打疼了，而他的脸也肿了起来，最后是我哭了他才停下。
“乔……”他叫了我的姓，却没把名叫出来，“你别哭，看到你哭，比杀了我还难受。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也曾想过把我和罗敏文认识的事告诉你，所以我试探性的问过你，如果我撒了谎你会怎么做。听到你说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时，我害怕了，便决定隐瞒下来，也说服罗敏文不挑明我们认识的事。可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眼睛通红地盯着我，眼色恳切：“这事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已经打算用一辈子来忏悔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愿意陪你做，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行，我都配合。”
他说着想来抱我，我后退着躲开了：“分开吧，相比报复，我更不愿意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