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说一段护国公宁夏平叛的事迹。有分教:护国公千里奔宁夏,十勇士智擒安化王。话说……那护国公张延龄乃是京城人氏,据考证,乃是汉朝张子房的后代,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豹母无弱儿。这护国公张延龄,生的是英俊潇洒,美若潘安。这还罢了,关键是智勇双全,人中龙凤。真乃是千年不世出之头等人物,人间翘楚,凤毛麟角之人。”
朱清仪一边绘声绘色的说,一边挑起大拇指,神采飞扬。张延龄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担心惊醒了床上熟睡的张弛,只能捂着嘴巴拍着大腿。
这些说书人当真是牵强附会,自己又怎么成了张良的后代了?反正但凡有些成就之人,这些人总是会强行给他们安上祖辈是某某名人的身份。
“话说,这张延龄自小便识文断字,精通武艺。任侠仗义,打抱不平。京城百姓无不钦佩,三教九流无不敬重。”
“噗!”张延龄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肃点,说书呢。”朱清仪也忍住笑道。
张延龄真是无奈了,穿越之前的张延龄不折不扣是个纨绔。京城百姓避之唯恐不及,还谈什么敬重钦佩。当真是说书人的嘴,骗人的鬼。
“张家门风忠贤,所以张国公的姐姐家教优秀,知书达礼,才貌双全,嫁给先皇为后,便是如今的咱们大明的张太后了。话说,当今皇上登基的第一年,咱们宁夏的安化王朱寘鐇早有反意,趁着皇上年幼,即位不稳,便起兵反叛。朝廷派了兵马前来平叛,在黄河岸边杀了几个月,也没能进过黄河一步,反而损兵折将,死伤惨重。我大明人心惶惶,朝廷上下震动。当此之时,护国公临危受命,许下军令状,以一月之期,千余兵马,立誓平叛。那可真是勇武气概,霸王气度。”
“话说那张延龄来到宁夏,一不打仗,二不攻城,率百余骑兵暗中渡河,越过贺兰山西大漠,穿越贺兰山口,十日行数千里,神不知鬼不觉率领十壮士潜入宁夏城中。张国公入宁夏镇之日,有分教:犹如天上降魔主,好似人间太岁神。这一进城,便搅的宁夏城中风雨交加,飞沙走石……”
朱清仪说不下去了,她已经笑的弯了腰,根本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张延龄也根本听不下去了。这说书的简直太夸张,为了吸引人眼球,什么话都敢编。
“罢了罢了,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怕是要说我有三头六臂了,岂不是成了怪物。这说书的,可真是能扯。”张延龄笑道。
朱清仪忍住了笑,坐了下来,笑道:“这还算离谱?离谱的还在后面呢。后面说你单枪匹马面对数万叛军擒获朱寘鐇。说你风流倜傥,在宁夏城中有风流韵事,和多名宁夏大家闺秀有过一段情缘呢。”
“卧槽,这说书的得抓来打一顿,扯得没边了。”张延龄骂道。
朱清仪笑道:“打他作甚?人家说的是你的好话。”
张延龄伸手拉着朱清仪的手笑道:“咱们的事,说书人知不知道?有没有说你爱上了我,然后以身相许?”
朱清仪红了脸啐道:“胡说什么?他要是说这些,还能活着?”
张延龄咂嘴道:“真是遗憾,否则定更加精彩。”
朱清仪嗔怪的横了张延龄一眼。眼神曼妙娇羞。张延龄心头一热,一把将朱清仪拉到坏中,亲吻起来。朱清仪宛然相就,两人正吻到动情处,忽觉有异,同时分开看向床上。
只见张弛不知何时坐起身来,正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两人。
“驰儿,怎么醒了?”朱清仪忙上前抚摸张弛的小脑袋。
“娘,爹爹咬你作甚?”张弛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