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隐沉声应诺,迅速传令组织人手。
张延龄又一连串的下达命令,让几名将领接应对岸火炮过河,做好正面进攻的准备。众将纷纷应诺,
“不是,国公爷,那我呢?”陈式一叫道。
张延龄道:“你去将伤口处理一下。佛郎机人的火绳枪用的是铅弹,这玩意在肉里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尽快挖出来,上药包扎。去找军医,包扎处置完毕之后再来找我。在此之前,不许参与战斗。”
陈式一叫道:“国公爷,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陈式一还在乎这样的皮肉伤?没伤筋没动骨的,不用治疗。正打仗呢。”
张延龄沉声道:“陈兄弟,你听着。当真要是需要提着脑袋拼命,你想不干也不成。你若怯战逃跑,我第一个宰了你。当真你要战死沙场,我也不会惋惜,因为这是我们都要面对的事情。但若是因为伤势疏忽而而丢了性命,岂非死的不明不白,糊里糊涂。你的伤势其实不轻,流血太多,必须尽快处置。快去包扎处置好了再来。我身边没有你可不成。”
陈式一闻言不再坚持,沉声应诺,退了下去。
张延龄不用说什么煽情的话,甚至话说的有些绝情。简单几句话便让陈式一感受到自己的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他除了感激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隐率五百兵马沿着河堤往南进攻,鸟铳和火绳枪的轰鸣声很快响彻四周。那是已经很快交上手了。在那条路口位置,显然是佛郎机人重兵把守的地方。战斗必将惨烈。
张延龄无暇去管那边的战事,他要进行的是眼前的推进。和不久前的喧闹相比,此刻前方的街道却冷冷清清,安静的出奇。街道斜斜向上,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黑乎乎的无比安静。
但是张延龄知道,撤退到上方的佛郎机人都蛰伏在黑暗之中,等待大明兵马的进攻。一旦己方莽撞冲锋,顿时便会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他们就在等自己的兵马冲锋。
张延龄略加思索,命人拉来几匹战马,低声吩咐一番。不久后,大明兵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随即马蹄声响,几匹战马狂奔而出,冲过街道。
但见街道两侧,火绳枪瞬间砰砰如爆豆一般的作响,弓弩密集如雨,尽数倾泻在飞驰的马匹身上。战马嘶鸣着倒下,几匹马儿没有一个活下来,瞬间成了马蜂窝。
但于此同时,鸟铳的轰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长筒鸟铳喷出的火舌此起彼消。街道两侧的屋顶上,树丛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数十名佛郎机士兵被钢珠弹击中,鬼哭狼嚎的倒在血泊之中。
张延龄站在下方大笑,得意不已。
这不过是个小花招罢了。马儿是送死的,对方一开火便暴露了位置,鸟铳手们利用射程的优势可以远距离狙杀他们。要知道,在火器的射程方面,大明士兵手中的鸟铳可是比火绳枪的射程要远的多的。而且安排的又是几十名神枪手,佛郎机士兵开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除非他们荫蔽的一点都不露,但凡有身体部位露在外边,便有被击中的危险。
六十名鸟铳狙击手就在对方开火暴露自己的这一瞬间,击中了四十多名佛郎机士兵。而且大多都是火枪手,因为佛郎机的弓弩手反而不会因为射击弩箭而暴露位置。
第二批战马冲过去之后,还没摸清楚状况的佛郎机士兵依旧开火。于是乎在鸟铳的轰鸣声中,再一次被射杀三十多人。这一下,他们终于明白了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前方两百步内埋伏的一百多名佛郎机士兵死伤大半,根本没有阻击的能力了。在张延龄率领大批兵马冲过街道的时候,他们早已快速往后方逃跑撤离了。
只不过,这种办法太耗费马儿,张延龄很快摒弃了这种战法。改为了用照明弹打上天空进行狙击的做法。这下可轻松多了。照明弹照在空中,爬在坡地上和房顶上的佛郎机士兵只要被发现,便被远距离狙杀。而对方除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