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兴奋不已。铁甲宝船昂着兽首,劈浪斩波,顺流而下,速度相当的快。
大船航行平稳舒适,张延龄带着大儿子张翼在甲板上散步的时候,这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公爷都飞奔嬉闹如在陆地上一般。若不是徐晚意担心船上全是棱棱角角的地方,怕他摔交的话,他可以从船头跑到船尾。
从南京长江一段到出海口近六七百里的水路路程,战船日夜不停的航行之下,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平均下来,每日航行两百余里,不可谓不快。
这还是在东风渐起,大船的风帆无用的情形下,纯靠水流和人力的结果。
不得不说,张延龄之前见到的那多人摇橹的旋转式船撸真是让张延龄大开眼界。
大船速度不够快的时候,每侧十几支的长撸便是速度的保证。这种长撸入水深,平素可以机轴拉起,悬在船只外舷不用。一旦需要,便以机轴放入水中,五人一组摇动长撸,长撸的桨叶便在水中以螺旋桨一般的方式旋转,推进的效率令人叹为观止。
古人的智慧当真令人赞叹,这种长撸的设计必是某位能工巧匠的发明。在没有蒸汽机的时代,人力和风力是船只的主要驱动力。在这方面的创新便在这旋转式的长撸中达到了极致。
战船出长江口进入东海之中。众女都没见过大海,二十四日上午船入大海时,张家众人全部涌上甲板观海。这日风和日丽,海面波澜不兴。看着广阔无垠的大海,看着高桅白帆,海鸥绕着船只飞翔。当真令人心旷神怡,以为奇景。
张延龄看着妻妾们开心的样子,心中也甚是高兴。有一种带着妻妾众人坐着游艇来大海上度假的感觉。而且这大船可比游艇要气派多了。
当日晚间,众人在前甲板上摆下家宴,众人坐在甲板上边欣赏夜晚海景,一边享受食物。
虽是月末,残月只有一抹,且刚刚升起。但徐晚意一样的兴致盎然,艺术细胞又开始翻腾。这回不是写诗,而是让琴鸣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来助兴。
琴鸣的琴技倒是不错,一曲春江花月夜奏的甚为精妙。徐晚意在旁打着拍子吟诵诗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众女被她的情绪感染,也都跟着摇头晃脑。
一曲终了,众人鼓掌欢笑。船上的兵士们也都大声喝彩鼓掌,听得甚是舒坦。但张延龄却说了句煞风景的话。
“哪有明月啊?海上黑漆漆的。这要是月圆之时唱,还颇有意境。这时候唱,有些驴头不对马嘴。”
徐晚意气的叉腰起身,嗔道:“你这个人。不懂风雅,满腹草莽。果真是个粗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懂得什么意境音律?真是气人。”
“就是,有本事国公爷也奏一曲?”琴鸣也翻着白眼道。
张延龄哈哈笑道:“我唱一曲便是,权当给晚意赔罪。给诸位助兴。”
众人大惊,见过张延龄写诗,见过张延龄附庸风雅,却还从未见过张延龄唱曲。国公爷唱曲,那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国公爷,你会唱曲?”陈式一凑上来笑道。
张延龄道:“怎地?不信?”
陈式一咳嗽一声,低声道:“卑职的意思是,你会的那些曲子不能在这里唱。国公爷会唱的,无非是那里边的一些小曲儿罢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郡主和各位夫人在此,可不能乱唱。”
陈式一声音不高,但是众人围的很近,却都是听的清清楚楚。徐晚意闻言忙道:“夫君,你可别乱唱,喝了几杯酒,可莫要失态。”
张延龄摆了摆手道:“你们想什么呢?我会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歌曲。而且是你们没听过的。今日我刚作的。”
“那可奇了。你刚作的?什么时候?我们怎么没见到你作曲儿?”朱清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