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张延龄招手叫嚷,口中大声叫着:“妹夫,妹夫,来这里说话。”
徐延德叫的很大声,生恐别人不知道张延龄是他的妹夫一般。叫的响亮而肆无忌惮,令人侧目。就连站在一起的张懋张仑等人也翻着白眼看着他。
张延龄跟张隐和陈式一交代一声,让他们原地等待,便快步走过去行礼。
“见过岳父大人,见过英国公,见过三位小公爷,见过诸位侯爷。”
“建昌候有礼。”
“侯爷有礼!”
一群顶级勋贵们互相作揖,一个个笑容满面。折腾了一会,才安稳下来。
徐光祚微笑看着张延龄道:“延龄,一切可好?昨晚可歇息的好?”
张延龄笑道:“托岳父大人的福,睡得安稳的很。这是小婿这近两个月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啊。”
徐光祚哈哈笑了起来道:“那当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何况你是出去打仗的,风餐露宿,操心战事,自然睡不好觉。不过现在好了,终于平安回来了。”
张延龄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
张懋在旁抚须道:“建昌候此次立下大功,为我们勋贵之家挣了脸。可喜可贺。建昌候可是我勋贵之家后起之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我们这些老家伙,可要让贤了。”
张延龄忙道:“英国公谬赞,延龄愧不敢当。这一次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勋贵之家靠的是几位国公爷的运筹坐镇,延龄算得了什么?便是和几位小公爷比,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张懋呵呵笑道:“莫要谦逊,要当仁不让,敢于担责。定国公,你说老夫说的是也不是?”
徐光祚笑道:“英国公,你也莫要这么说。延龄此次确实平叛有功,但也不用捧的他那么高。说到底,这次是团营兵马建功,功劳是大伙儿的。不能算在他一个人头上。不过,老夫倒是同意你说的,要当仁不让,勇挑重担。”
张懋笑道:“是啊。建昌候,老夫说的可不是客气话。我们老了,将来是你们大展宏图的时候了。张仑,延德,朱麟,还有建昌候,以及其他几位年轻侯爷,你们将来都要承担重任的。特别是延龄这样的,要大力扶持。故而这一次平叛成功,老夫亲自进宫去见了皇上,建议重用建昌候。呵呵呵,一会殿上,有些事便要宣布了。建昌候,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意外。”
张延龄隐约猜到了几分,也不敢乱说话。
徐光祚笑道:“延龄,这件事上,你可得好好的感谢英国公。本来,老夫都没敢想的事情,英国公却说服了皇上。英国公可是爱才心切啊。”
张延龄笑道:“到底什么事啊,小婿满头雾水。”
徐光祚眨眨眼道:“圣旨未宣,老夫可不能乱说话。老夫是要避嫌的,你是我的女婿,我可不能多嘴。”
张懋笑道:“定国公,你这么一说,建昌候更是心里嘀咕了。建昌候,很快谜底便要揭晓了。到时候便知道了,你也莫多问了。”
说笑间,台阶上方奉天殿厚重的大门在七八名小太监的合力推动之下缓缓打开。
朝阳初升,阳光斜斜的照射进黑洞洞的奉天殿中,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到大殿廊柱上。廊柱上的金龙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朝钟响起,轰鸣有声。
“上朝会!”殿门口有人高声叫道。
殿前广场上,文武百官闻言纷纷整顿衣衫,停止交谈,陆续排队,沿着长长的石阶缓缓而上。
张延龄站在勋贵的队列里,身后跟着张隐陈式一等振威营几名中高级将领,随着人流缓缓拾阶而上。张隐陈式一等人神色颇为紧张。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有机会参与朝会,而且是以平叛功臣的身份特许前来,自然是激动不已。
他们跟在张延龄的身后,看着张延龄的背影,心中自然充满感激之情。若不是遇到了张延龄,他们焉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