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迷惑鞑子。我也会命人在城头擂鼓吹号,让鞑子摸不着头脑。你觉得如何?”
张隐大笑道:“侯爷真是足智多谋。正该如此。”
三十名士兵很快到位,全是清一色的南镇抚司校尉,不敢用锦衣卫大汉将军。因为南镇抚司的兄弟都知根知底,武技如何也都知道。配合起来也都默契。陈式一本想跟着去,但被张延龄拒绝。毕竟这一趟太危险,万一自己身边左膀右臂都没了,岂非是巨大损失。
朱厚照也不肯下城去歇息,他要亲眼看着这场夜袭的结果。刘瑾等人心中复杂,既佩服张隐等人的勇敢,但同时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愚蠢,与送死无异。而且如此一来,岂非要激怒鞑子。鞑子若是立刻便要进攻的话,今晚连最后的安稳觉也没法睡了。虽然身陷困境,但是能挨过一天是一天,这样援军到来的希望便近了一天。
张隐等人在西北角缒绳而下,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所有人都在城头瞪大眼睛看着山谷里的敌营的情形。张延龄早已命人将城头火把全部熄灭,便是为了不让鞑子侦查的士兵看清楚城楼上的情形,以便于隐匿张隐等人的行动。此刻众人都漆黑的城墙上,头顶漫天星光站在带着鞑子营地里人马身上腥膻之气的夜风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刘瑾心中甚至怀疑那个张隐是借机趁夜逃走的时候。猛听得山谷中鞑子营地左侧火光迸现,几座鞑子的帐篷和简易的树木搭建的窝棚猛烈燃烧起来。一瞬间,喊杀之声震耳响起,竹哨凄厉的声音响彻夜空。
“来了,动手了。”朱厚照大声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攥紧了拳头,眯着眼竭尽目力看着营地战事的发展。
在鞑子西边营地遇袭起火的同时,鞑子的营地南边,营地的东边几乎同时有营帐起火,竹哨尖啸之声也香气。鞑子营地之中顿时一片混乱,篝火照耀之下,鞑子兵士纷纷奔走的身影清晰可见。
“好个张隐,原来是兵分三路。这下更让鞑子觉得三面遇袭,更为混乱。真是有勇有谋。”张延龄大声赞道。
朱厚照也明白了过来,大声赞道:“好勇士,舅舅,没想到你收下竟有如此勇士。”
张延龄呵呵而笑,大声喝道:“吹号,擂鼓,呐喊助威。越鸹噪越好。”
城头上千人早已做好准备,一瞬间战鼓咚咚敲响,铜锣咣咣刺耳。竹哨的响声尖利刺耳,喊杀之声震耳欲聋。整个城池左近,都充斥着令人惊惶的呐喊声。左近的山林里的野兽林鸟都吓得闭了嘴,惊惶飞奔而走。
鞑子营中更为混乱,一开始只是前营一片混乱,紧接着便可隐约看到远处的中后营也骚动了起来。整座营地的鞑子都被嘈杂呐喊声惊醒。前营三个方向被点燃了几十座帐篷和窝棚,火光冲天响,喊杀混乱之声嘈杂不堪。
混乱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着中营有大批火把朝着前营方向而来,陈式一皱眉道:“该撤了才是,鞑子已经似乎回过神了。不可恋战,否则便回不来了。”
张延龄不发一言,紧紧的盯着敌营的情形。发现再无新的火头腾起,点燃的起火处也似乎正在被迅速的熄灭。喊杀声和竹哨声也逐渐停息。这显然是张隐他们撤了。果然张隐并非只懂冲杀的莽夫,知道适合而止,懂得时机。在鞑子兵马回过神来之前便撤了。
城头上的喊杀声和锣鼓号角声也停了下来。鞑子显然知道上了当,有火把沿着山坡追击出去,想歼灭袭营的敌军。但追到山坡下却有纷纷撤回。显然在这样的夜晚,鞑子怕遭到伏击,是不敢追击过深的。只得作罢。
半个时辰后,城墙西北角处的兵士将张隐等人拉上城来。朱厚照和张延龄等人迎接过去,只见张隐大踏步而来,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却喜气洋洋。
“受伤了么?”张延龄忙问道。
“没有,都是鞑子的血。”张隐大声道。
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