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数十名义军骑兵在野地里豕突狼奔。但他们终究不是骑兵,马术一般。他们的马儿也没有团营的马儿健壮。在坎坷不平的旷野田地里奔跑,他们岂能逃脱。
义军亲卫们的忠诚也打了折扣,当刘宠要求身旁亲卫停下来阻击追敌,给他争取时间的时候。众义军骑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这种时候,还想着保全自己,这个奉天大将军也太无耻了。
义军骑兵们不但没有阻击敌人,而且抛弃了刘宠四散而逃。但是他们却又怎么逃得脱。追赶的团营骑兵甚至无视他们的求饶,追上便是一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他们懒得抓俘虏。同样是人头,多杀一个便多一分功劳。留活口还得下马去绑着他们,太麻烦。
数十名义军骑兵被一个个的追杀干净,只有刘宠依旧在死命的逃跑。
徐延德有意戏弄,本能够追上他,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刘宠每一回头,都能看到徐延德斗笠下那张黑脸上的笑容,吓得魂飞魄散。
“跑,继续跑。狗娘养的,看你能跑多远。呵呵呵。”徐延德魔性的笑声和叫骂声在身后不断的想起。
刘宠死命抽打着马匹,催那马儿快跑。马儿已经尽力了,它本就不是一匹好马,本来是只是河北农家合伙为朝廷养的马儿。品相和素质都和西北马场的马儿差了一大截。今日其实已经尽力了。
马背上的人还在用鞭子抽打着马儿的屁股。那马儿一着急,一道沟坎没有跳过去,一支脚滑入沟坎之中摔倒了。马背上的刘宠哎呦一声往前摔去,在泥水之中滚成了泥人,浑身淋淋漓漓全是泥巴。
“哎呦,摔倒了啊。跑,继续跑。呵呵呵。”徐延德的声音传来。
刘宠顾不得其他,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雨水打着他的脸,头发散乱着,赤着脚在野地里跑,荆棘藤蔓将他的双脚割的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泥污滴滴答答,走两步摔一跤。
曾经万人景仰的奉天大元帅,如今像个丧家之犬一般苟延残喘的被追杀着。
“刘兄弟,将来拿了京城,你当皇帝!”
“刘兄弟,咱们兄弟这番起事,震动天下。以后坐了龙庭,当为百姓谋福利啊。”
“刘兄弟,保定府拿下了。哈哈哈。”
“大元帅,咱们诈作诏安,在任丘伏击他们。围点打援。必能成功,哈哈哈。”
“大元帅,南下渡黄河,扬子江,夺南京隔江而至,二分天下,实乃最佳良策。”
“大元帅,老七没了,保定府丢了!”
“大元帅,我不能为了你七弟而放弃保定府。虽然我最后没守住他。赵燧去也!”
“我们在滑县被骑兵阻击了,大元帅,请治我罪吧。”
“收缩于大名府,兵精粮足,守个三年五载没问题。”
“大元帅,我们偷袭得手,斩敌两千。官兵不过尔尔。”
“粮草被烧了……”
“这便是你要结果?……这便是你要做的事?祸害百姓?”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某去也。”
“大元帅……百姓乱了……”
“……”
“……”
刘宠混乱的脑海里闪过之前的那些片段和话语,一张张脸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刘七,赵燧,齐彦名,刘惠,毛不容……曾经的这些兄弟,增进的意气风发豪气干云,如今都烟消云散。
这短暂的辉煌,只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一切便结束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何以至此?”刘宠脑子里想着,脚下依旧跌跌撞撞的跑着。
突然间,他的后心一凉。他的身形僵住了。低头看着胸口,一枚刀尖从胸前穿出,刀尖上正滴着血。
“啊!”刘宠痛声大叫,叫声却戛然而止。
身后追上的徐延德已经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纵马上前,一刀刺穿刘宠的胸膛,抽出刀来再一挥。刘宠头颅飞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