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气势。气吞山河。有此一诗在,何人还敢在此赋诗!?”夏明昊上下打量一番李云逸,不由得刮目相看。
论博学、论才气、论修为皆是上上之选。能做出如此气贯山河的绝世佳句,心胸之宽广,气魄之宏大,可见一斑。想到这里,唐云露自觉之前有点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不由得心生惭愧,此时再观李云逸丰神俊朗,身若游龙,脸如雕刻般精致细腻,面部七分俊美,三分英气。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神怡的笑容。然而那神情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放荡不羁的神色,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恍惚间,那眉目之中若含忧伤,似乎有无限心伤之事。
这俊朗英气、才华满腹而又忧伤满怀的复杂气质让唐云露陷入了纠结之中,在唐云露的世界里,是不愿认输的,起码不能输给这放荡多情的男子。自古男子多薄幸,几乎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她自幼便接受非同寻常的打磨和培养,养成了绵里藏针、沉稳睿智的心性,何况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无畏,能让她口服心服之人世间寥寥无几,而李云逸是绝不在内的。
李云逸见唐云露脸上风轻云淡,眉宇间却并不以为然。知她心中并不服气,李云逸也并不指望一首假借诗仙之作能够博得佳人一笑,那也实在无趣。这世间最大的乐趣是挑战每一个不可能,这正是极限运动的乐趣所在。而这也是李云逸那么热爱野外生存和徒步类运动的原因。
夏明昊似笑非笑看着两人,颇有兴致的说道:“你们二人,一个是潇洒俊雅,一个是蕙质兰心。本是世上无双,天上无对。偏偏如天生冤家一般,可惜可惜。”
“殿下取笑了,在下可担不起殿下夸赞。唐少主家世显赫,我可不敢与她作对。”李云逸故作惶恐道。唐云露听李云逸言语之中有嘲讽挖苦之意,不觉心生三分怨气。
“二——殿下,李公子风流不羁,小女子不敢与之并立。”
“风流?还不羁?哈哈——有趣,有趣。”唐明昊大笑道。
“在下与唐少主初次相见,这风流不羁,所为何来?毁人清誉,可不是君子之道。”李云逸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故意装作委屈问道。
“既不是毁人清誉,亦不是空穴来风,更是无所谓君子之道,本姑娘小女子是也。”唐云露一副言辞凿凿又带三分嘲讽的模样,李云逸心中更加笃定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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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戳破,非要她自露马脚不可。
“既非空穴来风,总得有证据吧。拿贼拿赃,捉——”李云逸自知失言,连忙住口。
“呵呵——是想说‘捉奸捉双’吧,还说不风流,这岂止是风流,简直是下流。若说证据,给你看看也无妨。只是云来岛怎能派你来行此大事,也不怕辱没了云来岛的英明。”唐云露大有不分胜负,誓不罢休的模样,不过李云逸却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一番话似乎有所指,大有言外之意。不经意间便扯出了云来岛,又提到所行之目的。既然唐云露如此说,多半与云来岛已经有所联络,知晓内情,师尊临行所托,起初李云逸并不以为然,只要按师尊指示找到朝中接应之人,之后按部就班即可。然一路所见所闻,大大超出预期,如果仍然按照原计划进行,不仅不能完成师尊所愿,恐怕还要置夏国于万劫不复之地。到目前为止,李云逸对幕后之人设下的阴谋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一时还无法证实。他确实需要一些力量,足以影响夏国朝堂的力量,才能证实自己的猜测,也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揭露这个巨大的阴谋,否则反而会引来巨大的反噬。李云逸自问不是胆怯之辈,但那些隐藏背后呼之欲出的巨手,若无法将其斩断,则必将自己包括谢妍英招等人除之而后快。
夏明昊是必须要争取的力量,也是可以信赖的,这一点幕后黑手已经帮他证实。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