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徘徊，它们时不时地发出毫无规律的鸣叫声，就好像是悲剧的旁观者所发出的咏叹调。
看着贺娆那声嘶力竭、悲痛欲绝的模样，范慧琳笑得更加欢乐了，她咧开猩红的唇，眉飞色舞。
“乖孩子，快抬头看看贺娆那伤心的模样。”
范慧琳用地掰过了贺轩轩的小脸，让贺轩轩与贺娆对视。
贺娆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低声喃喃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贺轩轩听的。
“轩轩，对不起，对不起，这事都怪我。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此刻，贺轩轩出奇的懂事。
他表现出来的神态动作，还有他内心蕴含的心智，根本不像一个不满五岁的孩童所说出的话语。
“贺娆姨姨，没关系，这件事不怪你！老师有告诉轩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恶人，他们就像是大灰狼和恶毒的老巫婆一样！”
贺轩轩的话还没说完，范慧琳直接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
范慧琳拧住了贺轩轩的一侧耳朵，面目狰狞地说：“你说谁老巫婆呢？臭小鬼。”
贺轩轩疼得龇牙咧嘴，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疼好疼啊，疼得好像快要撕裂开来了。
但是贺轩轩并没有求饶和道歉，贺轩轩用一只眼睛斜着范慧琳，说：“阿姨，你干嘛对号入座！”
听到贺轩轩这话，范慧琳气得面色涨红，她从左侧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布条，然后，她将布条揉成了一团，直接塞进了贺轩轩的嘴里。
贺轩轩的小嘴里被塞满了脏兮兮的布条，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眼睛。
贺轩轩用一双琥珀一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范慧琳，就好像是瞪着仇人一般。
有那么一刹那，范慧琳稍稍愣住了一下。
贺轩轩明明还那么小，他的认知里，所知道的事情根本不多。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怕自己？为什么他不向自己求饶？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倔强，就好像宁愿去死，都不愿意低头……
虽然贺轩轩被布条塞住了嘴巴，无法言语，无法说话，但是，他的小胳膊和小腿仍旧在倔强地不断挣扎，甚至有好几次踹到了范慧琳。
范慧琳恼了。
贺娆身边的某个青鸟组织的大汉提议道：“这小鬼太麻烦了，阿琳你直接把他捆起来吧。我光是看着，都觉得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