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娆则又逼近了一步，此时，两个人不过是隔着一小步的距离。
近到沈衍之几乎可以看清贺娆那根根分明的纤长的睫毛。
“轩轩在里面是吧？”贺娆瞟了沈衍之一眼，然后她像只孤高的丹顶鹤，迈开细长笔直的长腿，就往病房里走。
然而，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沈衍之飞快地伸出了手，从后方拉住了贺娆的手腕。
贺娆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虽然沈衍之的腿部因为车祸而受伤，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并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
顺着贺娆反抗的动作，沈衍之将贺娆的身体翻转过来，推到了墙边，然后，他用一只手撑着墙面。
虽然贺娆穿了高跟鞋，但她还是比沈衍之矮了半个头，沈衍之俯视着她，然后发出轻蔑的笑声。
“四年了，贺娆。”
贺娆也不答话，她静静地，沉默着，听着沈衍之继续说下去。
“四年了，你还是这么过度自信。现在的你，还多了一些可笑的自以为是与疯狂！”
贺娆不说话，她冷笑着，撇开了头，不与沈衍之对视。
然后，贺娆摆出了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看到贺娆这副姿态，沈衍之皱了下眉，他伸出手用力地掰过贺娆的下巴，迫使贺娆直视着沈衍之。
“看着我！贺娆，难道你怕了？既然你害怕，你干嘛还要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贺娆可以感受到沈衍之轻轻喷洒出来的温热鼻息，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贺娆撩了一下脸颊旁的发丝，仍旧不说话。
虽然两个人已经分别了四年，但是，她太了解沈衍之了。
四年前，沈衍之便极其喜欢身穿旗袍的苏语。
苏语个子娇小玲珑，将那短款的改良旗袍穿得很有韵味。其实，贺娆并不知道，入了沈衍之心的，究竟是苏语？还是那古色古香充满韵味的旗袍带给他的感觉。
而今天，身着长款旗袍，挽着一头墨发的贺娆，无疑将成为沈衍之心中的“朱砂痣”！
“不要不说话，贺娆！你这么喜欢当哑巴？”
沈衍之有些急躁，带了一丝怒意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兽。
贺娆并不畏惧，她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浅豆沙色的唇，以美好的弧度轻轻上挑。
优雅的、高贵的、从容的、疏离的，却还带了一丝迷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