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
“夫人。”大王勾唇,向茶焦招招手。
这家伙,今天心情看上去很好?
茶焦走过去。
“夫人近日习武可还适应?”
茶焦脸色微微不对劲了。
果然,她就知道,说不定那些人接纳她跟在后面练习也是受了这位山大王的指示。
“你知道还问我!”
“那跟为夫我过两招吧。”
“……”这不是自讨苦吃?她在他手底下,绝对只有单方被虐的结局哇。
“我不同意。”茶焦强烈表示自己的诉求。
“可不要害羞啊阿琼,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天分吧。”说着,他就一掌袭来。
按理来说,茶焦只有躲的份儿。
可那一瞬间,茶焦完全出于本能反应,居然摆出了迎的姿态。
她很清楚,自己那一刻是绝对理智的。
掌风擦过她的面颊,略过她的发丝。
一双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夫人……当真是不怕死呢。”
“可也曾考虑过我的心情?”
大王临时改变了出掌一刻的攻击姿态,可是茶焦却一拳抵在了他的肩头,本该是锤向他的掌,击在他的胸膛。
“你没事吧?”
“有事。”大王开始作威作福,“需要夫人好好的宽慰我受伤的身心。”
嗬,这人失心疯更重了。
“那个……你觉得我怎么样?”茶焦问。
“夫人嘛…当然是极好的。”大王揉了揉自己的肩头,“除了比较暴力吧。”
“不是。”茶焦捂了捂脸,“我是说,我在习武方面。”
“嗯。”大王点了点头,“也蛮好的。能打到我的,这个世上屈指可数。”
“拜托!请认真一点回答。”
大王思索后,用很有说服力的语气给出了答案:“有天赋,假以时日,自保没问题。”
行了。她知道了。
“虽然但是,还是谢谢。”
茶焦企图从他的经历中搞清他是不是以武服人:“说起来,你是因为自己有天赋,所以才学习武功的么?”
“当然不是了。”
谁愿意在腥风血雨中求得生存的一线可能?甚至没人告诉他最后还要杀掉一直跟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才能从炼狱中走出。
“那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强的?”茶焦对于强者通常有一种盲目的好奇与崇拜。
“欲学万人敌,必先敌万人。”
茶焦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是意味着我得在实战中积累经验,才能不断提高。”
大王瞥茶焦一眼,“你又不需要这些,自有人赶着保护你的。”比如说那个愿者上钩的师颐。
茶焦摇摇头,“不。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自从做过上次那个梦之后,她确实有所担心。所以,她努力地习武,就是希望一方面不拖累别人,另一方面谁能在关键时候救到别人。
弱者亦有想护之人?
听上去真可笑。
可是这不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么?
愚昧的牺牲,还是不要有太多为好啊。
“夫人也会保护我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茶焦认真地答道。
毕竟目前,她还没有办法想象这个看起来你很厉害的人需要被保护起来的模样。
“好哦。那我说需要夫人的时候,夫人一定要帮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