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
“夫人还真是听话。”他轻笑了一声,“若是装的,也必是要装好久,只怕夫人也会装累。”
……不劳您费心。
男人欺身上来,左手一扬,帘钩便自动解下,红色的纱遮住了床榻。
“洞房花烛,少不得辛苦夫人了。”
茶焦对于要发生什么还一无所知。
其实也不能怪。
这么些年她一直独来独往,甚至说难听一点,离经叛道。
对于男女之事,确实一窍不通。
“等等!”茶焦煞风景地打断这旖旎的气氛,“你的面具不摘么?”
大王嗓子眼里溢出笑,“原是夫人还顾念的我相貌如何。”
下一秒,他却带着杀意,危险又撩人,“不能哦,看过我长什么样的人,都已经死掉了哦。”
“可要是我以后认不出你来,不能及时保护你怎么办?”
大王愣了一下,旋即将茶焦整个人揽入怀中。
“夫人说的话……真是……如此这般……动听。我倒是捡了个宝呢。”
那好听她就多说点?
“只是夫人,人的好奇心还是不要太旺盛的为好。好奇害死猫哦。”
行、呗。
“夫人有名字么?”大王好心地发问,“没有的话,夫人便叫桑琼吧。”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茶焦不禁疑惑。
自导自演可还行?
“我有名字的。”
可是大王却抵住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嘘,阿琼,我累了,就不要撒娇了。”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会把持不住啊,阿琼小笨蛋。”
这位山头一霸,确实蛮精分的。
本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视而不见。
茶焦又“不识时务”地提出要求,“你睡了吗?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大王就像没听到。
他呼吸都像是没声儿。
“喂。”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茶焦只好用“喂”先来代称。
“你睡着了?”
好吧。
秒睡也是一种超能力。
漫长得不知道何年何月,茶焦靠着意志力忍受着饥肠辘辘。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睡去。
大王却睁开了眼睛。
他向来是极度警觉的。
作为一名前杀手,他不允许自己犯任何低级的错误。
至于他把茶焦掳来,确实是有别的用意。
他要用茶焦去换一个条件。
他的目标,是在师颐。
师颐到了江陵,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他当时与茶焦约定在出了渡口的第一家客栈碰头,可是为什么女郎至今还未抵达?
师颐焦急又无奈,只能每日去街上晃,试试能不能等到茶焦。
终于,某日在告示板上,贴出了一张茶焦的肖像。
“不明身份女子坠坡,已救起在家养伤,现寻其家人,有线索者请至徽雅堂六号包间告知。”
师颐立马揭了告示,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去。
女郎!等着我!
山大王终于等来了师颐。
山大王不紧不慢为气喘吁吁的师颐倒茶。
“请坐。”他伸手示意。
师颐在他对面坐下。
大王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帮我仿一件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