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莺惊起酒醒处,火焰烧人雪喷风。
“天下有二难:登天难,求人难;有二苦:黄连苦,贫穷更苦。人间有二薄:春水薄,人情更薄;有二险:江湖险,人心更险。知其难,守其苦,耐其薄,测其险,可以处世矣!”
赵时镜呆呆地听着哥哥讲,不禁流露出仰慕的神情。这些话,怎么他就说不出来呢?
“哥哥你好厉害!”
“那阿镜明白了吗?”赵明辰耐心地问。
“嗯嗯!”赵时镜重重地点头。
“话不要说太满哦,阿镜,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不会这么容易。”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哥哥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去经历那些。
阿镜这个孩子,是在众人的宠爱下成长起来的。
谁都舍不得对他说重话,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或是好的物什件儿也都是先紧着他。
虽然被爱意包围,可他又从不恃宠而骄,他待谁都好,对下人也亲和得没话说。
平常安安静静的,说话做事也温温吞吞的,顶多有时候为特意博大家一笑,做出一些逗乐儿的行为。
他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小金童。
“阿镜,要不专门为你请位先生如何?”赵明辰寻思着说。
“嗯嗯!可以哇可以哇!”
他要成为像茶焦那样的人。
极致的坦诚就是无坚不摧。
他现在走路都跟以前不一样。
每每当他想要偷个懒、松口气的时候,他一想起茶焦。
他就感觉茶焦仿佛与他在并排同行,让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底气一下子多了好多。
有时候,他一个人想起什么,就痴痴地在那边傻笑,就差有个人过来点醒他:“时镜啊时镜,完蛋了,你彻底陷进去了。”
他也越发觉得自己魂不守舍,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每天见不到茶焦,又疯狂地想得知有关茶焦的一切消息。
这可太难了。
“哥哥……茶焦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赵明辰点了点他的额头,“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几次问啦?”
“……数不上来了。”
“你就那么喜欢她?”
赵时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诶……不是喜欢……是崇拜……啦。”
“那哥哥再说一遍,没有啦。”
“那……”
赵明辰现在不用听他问,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好,哥哥听到的最新消息就是,茶焦入宫当太子伴读去啦。”其实这个他也已经讲过很多遍了。
可是毕竟是自己弟弟,怎么办呢?就只有不厌其烦地宠着了啊。
茶焦现在严格意义上可以算得上皇室中人。
也不知道她怎么偏偏愿意入那局中?
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好完全的准备,保证自身以家族的完好繁荣。
若有朝一日,他们迟早成为敌人,到时候,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毕竟赵家,现在确实越发成为圣人眼中的一颗眼中钉、肉中刺。
“阿镜,那哥哥去替你物色先生的人选,你做好准备哦。”
“放心吧哥哥!”赵时镜拍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