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徐连翘对赵钰态度冷淡,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几乎不怎么和赵钰说话,这可把赵钰给郁闷坏了。
段英娜的外表看上去光鲜时髦,可对于一些生活细节却不太讲究。她把宿舍的公共区域当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桌上、床上,随处可见没扣盖子的化妆品、穿脏的衣服以及敞着口散发着浓郁气味的零食袋。床下东一只西一只款式各异的鞋子,衣柜里大半是她的衣服,最让同住一屋的徐连翘无法忍受的,是屋内那股子浓郁到呛鼻的香水味。
她不觉得这些名牌香水有什么好的,也很反感段英娜故意向她强调那些化妆品和衣裙的价格,在段英娜看来,她就是个没见世面的乡野村姑,她永远也不可能也不配拥有这些精致的商品。她真想不明白,段英娜从哪来的优越感,就笃定穿着普通衣衫和从不化妆的她低人一等呢?她想说的是,每个人的审美以及喜好都不一样,在她看来,简单舒适的衣服,山林间野花的香味都比这些名不副实的奢侈品来得真实和自在。
自在。
是的。
这就是她的生活态度,她永远也不会去做奢侈品的奴隶,也对它们爱不起来。
这天傍晚,徐连翘正在收拾房间,段英娜一瘸一拐的从外面回来。
进屋她就瘫倒在床上,两脚发泄似的蹭了蹭,甩掉脚上的皮鞋。
徐连翘一边收着桌上的空零食袋,一边回头看她,“你的脚怎么了?”
“崴了呗。你们这破路,净是坑,上一次山差点要了我的命。”段英娜指着脚踝,神情愠怒地发起牢骚来。
“我看看。”徐连翘走过来,掀起段英娜的裤腿,伸手在她受伤的脚踝处按了按,“这里吗?”
“啊——啊——疼——你轻点——”段英娜呲牙咧嘴地推开徐连翘,埋怨道:“敢情不是你的肉,你不疼是吧。”
徐连翘被推得,她忍耐地抿了抿嘴唇,瞟了眼地上精致的皮鞋,说:“以后上山还是不要穿这种带跟的鞋了,很容易受伤。”
“我爱穿就穿,不用你管!”段英娜小声嘟哝道。下午去山上实地考察种植户的耕地时,因为赵钰也去,所以她上山之前特意打扮了一下,还画了一个美美的妆,想让赵钰眼前一亮。谁知赵钰见到她,不但眼睛没亮,还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她委屈得不行,心里还带着气,走路时思想抛锚没注意路况,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本以为赵钰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多少能照顾她一下,那知赵钰为了避嫌,竟喊来那个叫徐什么宝的村干部搀扶她走完全程。最近几年,她都没走过这么多路了,她刚刚看过微信步数,已经打破她过往的行走纪录,排在前三了。
徐连翘皱了下眉头,转过身,径自出门去了。
段英娜撇撇嘴,按揉着脚踝,“给谁甩脸子呢,我还不吃你这套呢!”
谁知不大一会儿,徐连翘拿着一瓶正红花油走了进来。
段英娜惊讶地看着徐连翘,似是没想到她会回来。看到徐连翘手里的药瓶,她的目光轻轻一闪。
徐连翘不是和她置气,而是下去拿药了。
“你脚上的淤青得赶紧揉开了,不然明早就肿起来了。”徐连翘拨开段英娜床上的脏衣服,拣了块空地坐下。
她揉开红花油瓶盖,倒了些药油在手上。
段英娜堵着鼻子,嫌弃药油味难闻。
徐连翘当没听见,把沾了药油的手掌压在段英娜扭伤的部位,用力按下去。
“啊——你轻点——”
“刚开始会疼,揉开了就好了。你且忍忍。”徐连翘手法熟练地按揉着。
段英娜眉眼扭曲地承受着徐连翘的“专属医疗服务”,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她觉得伤处像着了火似的,麻麻的,痒痒的,但好像不疼了。
“你转一转。”徐连翘指着她的脚踝。
她转了转。
嘿!神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