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些经验……”
眼前的银甲守卫越聚越多，刚解决一队，便立刻涌出更多。
程深脚步加快，层层叠叠的破碎折痕如半透明的涟漪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精神破碎所笼罩的范围，一名名银甲守卫直接失去行动力。
“这件衣服真的有用。”
程深暗自想道。
头顶的雷霆酝酿许久始终没有落下。
足以证明。
希曼给他的是真东西。
但同时，这个古怪现象又引发了他的疑问。
如果覆盖着这座城堡以及控制外面那片雷区的精神波动，是属于城堡主人的精神意识，他应当能实时监控整片区域，又怎么会出现灯下黑的情况？
精神意识。
就如同人的第二双眼睛。
而且比眼睛更强，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察周围事物，尤其是在精神意识的覆盖范围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亚于拿一根针在眼球面前乱晃。
这件衣服即使能够屏蔽城堡主人的感知，起到类似隐身的效果。
难道。
他还掌握不了这些傀儡守卫的动向？
除非……
希曼的话和他心中猜测迅速结合到一起。
他提到，至少在他来的这几十年内，城堡主人从来都没露过一次面……也可能，是出现过在他去往零号实验室的过程中，只是他的记忆被清除了。
不过。
若是城堡主人的状态确实健康。
他也没必要，对这些为了他而服务的炼金师故弄玄虚。
再一个引起程深怀疑的就是这场神化实验。
长生，确实是个很诱人的概念，但对年轻人而言吸引力还远没有那么强烈。
在他想来，应当是只有那些步入晚年，临到寿命尽头，或是病入膏肓，已经看见死亡的人，才会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延续寿命的办法。
结合这两点推断。
城堡主人恐怕已经是近乎苟延残喘的状态……
但万事不能只依靠判断。
还要眼见为实。
程深越过满地瘫倒的银甲守卫，向长廊深处前进，一扇对开的银白门户在尽头处已经打开，门内仍然有守卫涌出，可数量并没有开始那般惊人了。
这座伫立了几百年的巍峨城堡，积累的战争底蕴确实可怕。
动辄就能在短时间内释放出数以千计的士兵。
可就算它底蕴再丰厚。
也终究有个上限。
城堡主人已将大量士兵和招募生物都派往前线战场，虽然，他足够谨慎，依然在城堡内留驻了大量的银甲守卫，但他没想到这层防护如纸糊一般。
压根拦不住程深的入侵！
哗啦！
最后一名银甲守卫在程深面前崩解，前面再无阻碍，他穿过大门，光芒令他的双眼短暂失真，一座宏伟宽阔的圆形殿堂，随即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轰隆……！
雷声先至。
翻涌的阴云笼罩在大殿的天花板上，组成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孔，它双眼位置凝聚着两团耀眼的雷球，如高度浓缩的电浆，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下方。
伫立着一座周身环绕着风雷的高大石像。
这石像有十几米高，浑身筋肉虬结，雕刻得棱角分明，它手持战锤，面容栩栩如生，瞪裂眼角怒视着上方，似乎与头顶凝聚的庞大面孔怒目相视。
哗啦……
随着一阵夹杂着噼啪炸裂低鸣的水流声。
在雕像前方一口电弧闪烁的雷池中，一具通体光滑如玉的身躯缓缓站起，银丝洒落，宛如雷电交织的银白羽翼在她身后展开，遮住不过审的部位。
但就是在这具精致的仿佛没有丝毫瑕疵的身躯上，却长着一张令人惊惧的面容。
让程深心底生不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