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感知敏锐。
或者说，他是对这种窃取自身力量的感觉非常熟悉。
他很快就察觉到程深正在尝试做的事情。
那团包裹着黑色物体的灰雾中，传出一阵惊怒皆有的冷笑，“你这小杂种的贪婪程度倒是跟当年那几个杂碎如出一辙！也不怕贪吃最终撑死你！”
“撑死总比饿死强。”
程深说道。
他运转着阵法不断的试图从老人身上吸扯下一缕灰雾，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老人对能量的控制能力远超于他，想从他嘴里抢食简直比登天都难。
程深却不气馁。
老人的话倒也提醒了他，他现在的行为，确实跟当初那些妄图窃取旧日荣光的无信者十分相似。
但两者不同的是，他们面对的是一尊不知多么可怕的神明，行为如同在悬崖上走钢丝，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在进行谋划之前都得先找好后路。
而在他眼前，只是一名苟延残喘，虚弱到了极点的超凡者。
贪婪或许相似。
但付出的代价是绝不相同的。
随时间流逝，老人逐渐放弃了逃生的念头，言语间，开始变得充满恶毒，他用各种污秽肮脏的话咒骂着程深，不过程深对于这一切彷佛充耳未闻。
“捕捉到了！”
程深在某一刻忽然兴奋起来。
老人愈发虚弱，对自身能量的控制也变得力不从心，在承受过阿尔洁卡正面一击后，凝聚的灰雾被直接轰散，程深控制着阵法成功的捕捉到一缕！
这一缕灰雾比起老人的全部力量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可却是货真价实的超凡物质！
这时。
老人却是惨笑一声，“你想偷走我的力量，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才行！”
他不再逃窜。
虚幻到近乎透明的身躯在迷雾中具现出来，那件黑色物品，就内嵌在他心口处，漆黑的材质上镶嵌着一颗血红的眼眸，仔细看去那眼眸还在眨动！
老人面目狰狞的阴狠道：“小杂种，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我会在那座城里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轰！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瞬间炸碎成无数片，老人残余的力量不多，可超凡物质的引爆，哪怕是极少数量造成的威力也相当可怕，掀起一大片土石。
四周的阵纹顿时被破坏一大片。
但很快。
更多的浓雾向着爆炸中心涌去。
在一阵翻涌过后，老人自爆形成的威力被完全抵消，场中只剩下一座深坑。
坑里空无一物。
似乎那件物品也随着老人的自爆而被毁掉了。
程深的注意力却不完全在这里，他极力稳固着阵法，但老人自爆的威力，极具针对性的破坏掉了他用来收容那缕超凡物质的阵纹，将其彻底毁坏。
那缕能量也成了增添爆炸威力的一份燃料。
“啧。”
程深脸色有些不好看。
最终。
还是功亏一篑。
相比那件物品的损失程深更在意他没能成功窃取到超凡力量。
毕竟，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是任务所需的关键物品，不管那件物品毁成什么样，丢在了哪里，系统都能想方设法的让其回到自己手里。
而这种任务之外的收获。
没了就是没了。
“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获取那缕能量对你来说确实有好处，能让你提前接触那个境界，增加踏足超凡境界的概率，但你也会不可避免的被影响。
超凡者的突破契机或许有相同之处。
但遵循前人的路，会让自己迷失方向，如果你想走的更远还是要寻找自己的路才行。”
阿尔洁卡在旁宽慰道。
程深转过头，心情撇到一旁，道：“你之前不是还对超凡境界的记忆一无所知？怎么突然间能对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