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兮微眯着眼睛看边走边打呵欠的宁殊言,一下子竟然失了神,直到一个小孩子拉着他手不停晃动时才收回心神。
“放弃大好的睡觉机会,跑这来晒太阳,我肯定脑子里水太多了。”宁殊言有气无力地蹭到池惟兮那边,靠着树坐下后一脸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睛揉额角。
“上的晚班?”池惟兮安抚好纠缠他的孩子后问宁殊言。
宁殊言痛苦地点点头:“脑壳痛,我真是烦死程洛那家伙了。”
她是真后悔,早知道就不该答应程洛,如果不答应他,就不需要顶着一脑袋瞌睡虫跑这里来晒太阳,肉算什么啊,在上晚班的人面前,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池惟兮看着宁殊言分分钟睡过去的样子摇头失笑,走到一边拿来一瓶牛奶递给她:“饿着肚子睡觉不好,喝瓶奶,醒醒神。”
宁殊言睁开眼睛便看到池惟兮一脸温柔的笑意,心跳一下子失去节奏,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伸手接过牛奶,拿牛奶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池惟兮温热的手指,宁殊言仿佛被烫到一样快速拽过牛奶,耳朵悄悄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绯色。
被宁殊言指尖触碰的时候池惟兮心跳也不正常了几秒,待宁殊言抢过牛奶后,池惟兮收回手放到身侧,面上表情不变,和宁殊言接触过的指尖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大拇指上摩擦了几遍。
分工协作的时候,宁殊言、池惟兮和程洛三人被分着去洗菜,好不容易把要洗的菜搬到水龙头下面,宁殊言累得差点罢工,她就不明白了,看着都挺养生,怎么烧烤吃得如此不含糊。
“这些人都不怕上火的?”宁殊言看着一堆待洗的菜,很难想象把这些菜吃下去的盛况。
池惟兮看着好几框菜也傻眼,果然吃货永远不会让你失望,这么多菜,得洗到什么时候去啊。
“池惟兮,你在干嘛?”宁殊言洗菜洗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看另一边的池惟兮,看到他手上以及盆里那些面目全非的青菜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程洛闻言也看了过来,这一看差点把手上的鸡翅又给鸡还回去,谁来告诉他,他池哥到底要搞哪样,经过他辣手摧菜后,菜基本上连它亲妈都不敢认。
“洗菜。”池惟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答,别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干这活,以前平时出去有同事照顾,在家有妈照顾,他要做的事,除了吃还是吃,根本不需要动手洗菜。
“唔,谁告诉你韭菜要把叶一片一片扒下来洗的?”宁殊言哭笑不得,本来好好的菜全被池惟兮分尸了,现在谁来告诉她等下到底要怎么烤这些“尸体”。
“哥,小弟佩服。”程洛由衷地给他比了比大拇指。
池惟兮:“……”
这话说的,他没法接。
宁殊言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无奈地蹲到池惟兮身边接收了他所有的工作,如果不趁着还来得及把菜救下,今天他们真的只能吃全肉宴。
“池惟兮,知道玉米是长土里还是树上的没?”宁殊言一边洗菜一边逗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某人。
“宁殊言,你这话伤害性和侮辱性都大,太瞧不起人。”池惟兮懒洋洋地靠在洗水池上假惺惺抗议。
“池哥,你快来伤害和侮辱我吧,我心甘情愿。”程洛看着那一大堆待洗的菜,生无可恋地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池惟兮说。
池惟兮顺着程洛的眼神看去,果断摇头拒绝:“算了,那么艰难的事情还是我来,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程洛:“……”
宁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