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宁殊言还是被麦兜兜押赴到了发廊,一到发廊,麦兜兜就拉着翘着兰花指的Tony老师叽歪开了,最后两人越说越兴奋,让呆呆坐在那里的宁殊言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麦兜兜拉着她来是干嘛的,比起做发型,麦兜兜更像是来和Tony老师相见恨晚的。
就在宁殊言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两位相谈甚欢的人终于想起了正事,麦兜兜在宁殊言脑袋上一拍,特豪迈地对发型师说:“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头啊……”
Tony一脸没问题地对麦兜兜说:“兜兜,我你还不放心嘛,等下肯定还你一个奇迹般地头。”
得,兜兜都叫上了,就刚刚她打盹的一丢丢时间,这两人的感情是得到了质的升华,可听着他们头来头去的,宁殊言觉得脖子突然有点凉。
“宁殊言,乖乖配合,不要影响Tony老师发挥。”麦兜兜离开前,颇有气势地朝坐在那里的宁殊言挥了挥爪子。
看她张牙舞爪的,宁殊言实在没眼看,好好一姑娘,跟走火入魔一样,于是赶紧答应道:“知道,知道,麦小姐你赶紧弄你发型去吧,我保证行动听指挥,思想跟党走。”
得到保证后麦兜兜才放心地找自己Tony老师去了。
因为既要卷又要染,时间就变得无比漫长,刚开始Tony老师还会主动找宁殊言说几句话,后来干脆不说了,因为他说他要全副心思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他感觉宁殊言的脑袋会是他工作生涯中最最成功的典范。
宁殊言闻言,只能沉默以对,Tony老师说话也太不考虑顾客心理承受能力了,听他那么一说,宁殊言觉得自己弄的不是头发而是她的项上人头。
每次Tony老师摆弄那些工具时,她心惊胆战地无以复加,总担心他一个激动就会把自己脑袋给霍霍了。
在这种Tony老师兴奋,宁殊言心惊的模式下,麦兜兜顶着一头酒红色的飘逸长发过来了。
宁殊言那会正在睡与不睡之间痛苦挣扎,乍一看到那一头惹人注目的红毛时宁殊言彻底醒了,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找回语言:“麦兜兜,你,你……这是要玩火啊。”
“嘿嘿,怎么样,酷吧,我想染这个色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高兴啊!”麦兜兜对自己的新发型无比满意,兴奋地左顾右盼。
给宁殊言做发型的Tony老师也一脸兴奋,一边在宁殊言头上大动手脚,一边唾沫横飞地和同样唾沫横飞的麦兜兜激烈交谈着,看着那俩狂热分子,宁殊言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等宁殊言弄好头发的时候,她已经又饿又累又憋了,Tony刚说了个“好”,“了”还卡在喉咙里,宁殊言就火急火燎“蹭”的一下站起来朝洗手间冲了过去。
那真是冲,麦兜兜觉得,田径运动员为了夺冠都没有宁殊言这下冲的猛烈。
宁殊言站在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觉受骗,以前多好,长发飘飘,还能装装嫩,这下好了,成熟沧桑俱全,再也不好意思骗小朋友叫姐姐了。
不过亚麻的发色还挺让宁殊言满意,看在这个色上,那些让她痛哭流涕数出去的毛爷爷至少可以瞑目了。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言言,这个发型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啧啧,简直完美。”麦兜兜围着宁殊言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围着宁殊言念经呢。
“嗯,嗯,多亏你慧眼识珠,才让我成功变身,我对你的感激犹如滔滔黄河水,绵绵无绝期。”宁殊言站在那里有气无力地附和。
“有点诚意好不好,我说的可是真的,对吧老K。”麦兜兜回头找盟友。
老K就是Tony老师,听到麦兜兜的话后头点得跟通了电似的:“那当然,我都说了,这是我做过最成功的一个脑袋。”
这说的什么狼人狼语,宁殊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