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看着他，目光冷了下来。
“你倒是，跟以前一样！”
一样的恶心！
陆羽生却以为这是夸奖，这是她在怀念过往的证据！
果然，在她心里，他还是以前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陆羽生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忍不住伸手抚上去。
他开口，声音火热而深情，如情人间的呢喃。
“九歌，我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消散吧，我们重新开始，现在的你配得上我了！”
九歌简直要吐了。
真令人作呕！
她后退，躲开了陆羽生的手。
陆羽生愣了下，以为她是害羞，登时便心生怜爱。
“是我唐突了。”
他怎么忘了，九歌是很内敛的人呢，应该得慢慢来。
九歌眼眸里含着十足的厌恶，一张精致的小脸，冷若冰霜。
“你这样说，将苏婉儿与你们的孩子置于何地？”
陆羽生却笑的更开坏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没关系，我可以跟苏婉儿离婚的，至于阿誉……”他眼眸中犹豫，顿了顿，方才继续道。
“阿誉还是个孩子，你若是介意的话，可以把他放在老家，让我爸妈抚养。”
毕竟，这是他惟一的儿子，是他程家血脉，自然是不能随意抛弃的。
陆羽生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
“或者，你不也是挺想要小孩的吗？留在身边也好，就把他当成当时你失去的那个孩子吧！”
陆羽生觉得，他已经非常有诚意了，毕竟，现在有钱有势的人若是有看中的，直接娶回来当姨太太，但他忠于爱情，坚定的要将一夫一妻制执行到底，所以，没有让九歌给他当姨太太，而是提出会与苏婉儿离婚，光是这一点，九歌就应该很感动。
再说，他现在身份不凡，九歌跟了他可就直接要成为这上海文人圈子里首屈一指的贵太太了，吃穿用度都是最顶尖的。
而且，她还能直接拥有阿誉这样可爱的孩子，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所以，他笃定的看着九歌，认为她定然不会拒绝的！
九歌的目光比冰山还要冷，她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真是，太恶心了啊。”
渣到他这样的地步，也是少见！
陆羽生有片刻的呆滞。“哈？”
什么恶心？她是在说他吗？
不应该啊！
只是，对上九歌的视线，他的心底微微发沉，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恶心？是吃坏肚子了吗？”
九歌简直要笑了。
堂堂陆羽生，理解能力这么差的吗？还是，他就这么自恋，认为她说的一定不会是他？
她唇畔溢出一抹冷笑，语气越发的冰寒。
“我说的，是你！”
陆羽生愕然的皱起了眉头，满心的不解。
“怎么会？”
明明，程九歌最是传统，以夫为天，从一而终，现在，他提出的条件多么诱人，为何，她会拒绝？
九歌看他的眼神，睥睨，不屑，如神祇俯视蝼蚁。
“会不会，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进步了，而你还在原地踏步，你这样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我眼睛的冒犯。”
她的话，太过尖锐，以至于陆羽生终于意识到，九歌并不是欲擒故纵，她居然是真的不喜欢他！
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只是，哪怕是生气，九歌也美的凛然，陆羽生看着她这一张脸是，忽得觉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
于是，他的怒火瞬间平息。
接着，便露出一个大度的笑容来。
“没关系，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怨气，总归是要发泄出来的。九歌，我了解你，等你发泄过后，便还是会选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