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霞皱了皱秀眉说道:“刘村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爽快!”
刘腾嘿嘿一笑“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十年前来到白河湾,从我们村里承包了这片鱼塘。当时签的合同是二十年,承包费一次性付清。可是现在市场形势变了,承包费早就翻了几倍,你看咱们是重新签订一份合同,还是你终止合同从这里搬走?”
他很清楚如果要价太高,事情就变成了敲诈勒索,但是要价太低,就太不划算了。
胡海霞一听顿时怒了,她瞪着刘腾说道:“你还是在打鱼塘承包合同的主意!”
刘腾皱起眉头说道:“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为了村民考虑,承包给别人最起码多赚几十万。”
“你胡说八道,十年前市场什么价格你心里不清楚?按照合同,我每年给你们村5%的收益,你还不知足吗?”胡海霞气得浑身发抖。
十年前他们夫妻带着孩子承包了鱼塘,当时的承包价足足比市场价高了一倍。
直到最近几年大家腰包鼓了,从只吃便宜的猪肉到海鲜鱼类,鱼塘的承包费才水涨船高。
听到胡海霞的质问,刘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阴恻恻说道:“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你的相好的在哪儿?咱们去一趟县城公安局。”
“不要!”胡海霞下意识拒绝道。
她不愿意连累姜小凡,而且姜小凡还答应了帮她找儿子。
“既然你心疼你相好的,那今天就给个痛快话,是补将来十年的二十万块承包费,还是终止承包合同?”
刘腾打量着胡海霞的身体,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自从胡海霞恢复单身后,他明里暗里来找过好几次,结果都被胡海霞无情赶了出来。
一想到这样一个极品女人,便宜给了外人,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怒火。
胡海霞
“好,那就给我转账吧。”刘腾眼睛一亮,掏出手机凑到胡海霞面前。
胡海霞掏出手机,刚准备借花呗给刘腾转账,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刘村长,你要什么钱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胡海霞下意识停下转账,刘腾则怒火中烧地转头看去。
“你谁啊,敢管我的事……啊!姜小凡?你怎么在这里?”刘腾一边转头一边骂骂咧咧,等看清来人的长相以后,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自从在镇水务所见过面后,他对姜小凡格外上心。在刘连甲的授意下,他特意去食味鲜酒楼打听过,发现姜小凡果然是酒楼股东,从员工的态度看话语权还挺重。
而且他从保安嘴里套出来话,梅长林母亲的厌食症就是姜小凡治好的,为此水务局一年的堂食都选择了食味鲜酒楼。
由此可见,姜小凡和梅长林的关系不一般。
好不夸张的说,如果姜小凡给梅长林说几句,不仅水务所所长刘连甲要倒霉,他们白河村的挖沙权可能都要被收回。
他最近想发设法和赵富贵修复关系,就是为了搭上姜小凡这条线,希望对他们能够网开一面。
没想到村里这两个泼皮,竟然惹到了姜小凡的头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吗?
“村长,就是这家伙打的,你可要替我们做主——”
其中一个泼皮话还没说完,刘腾直接一脚飞踹到他身上,把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刘腾气得额头暴起青筋:“你的眼被鸡屎糊住了吗?小凡是随便打人的那种人吗?”
那个泼皮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村长,你踹我干嘛,就是这家伙打的我们。”
“还敢给我顶嘴!”
刘腾一个箭步冲上去,抬手啪啪给泼皮两个耳光,义愤填膺地说道:“小凡打你们的话,肯定是你们做错了。光天化日来偷鱼苗,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