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地看着吕郎中手里提着的草鱼。
“唉呦!这腥臭的东西,你咋往家里提?”范奶奶用手掩鼻,一张脸菊花似的,她最闻不惯这种腥味。
吕郎中提起手里的草鱼,对两人说:“娘,你们不知道,这草鱼要是好好做,不仅不腥,这味儿还会分外鲜美呢!并且,我今天才知道,这草鱼对人的身子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咱家平安腿伤了,吃这草鱼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不相信。”范奶奶摇着头,板着脸说:“我活了60多年,从没听谁说这草鱼鲜美过。更没有听说,这草鱼对人的身子有啥好处?唯有那灾年,着实没吃的,人们才吃这个。”在她眼中,唯有那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才会吃这种腥臭东西。
吕郎中笑了,看着老娘解释:“那是因为,咱们不会吃,不知道这草鱼该怎样做,因此才不识货。沿海的人,最擅吃鱼肉,那一带的老人,全都非常高寿,很少生病,就是吃鱼肉的缘故。今天晌午,我在萧家就是吃的草鱼,滋味真是美极。”想到晌午吃的草鱼,他不禁回味的砸嘴。
看他那满脸回味的样子,范奶奶跟杜氏还是有一些不相信的说:“当真?”
“当真,因为这草鱼对平安的伤势恢复有好处。我还特意,和萧良娘子学了做法。”他说着,看着妻子杜氏:“晚间煮饭时,你照我说的做,做出来的滋味,保准馋掉你们的舌头。”
“儿子呀!娘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你和萧良媳妇学了做法?”范奶奶满脸地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
谁不知道,那韩百合是个懒猪,压根不会煮饭,每顿都是婆母做好端到她跟前的。
吕郎中点了下头说:“没错。”
“那个又懒又好吃的女人,会煮饭?”杜氏也满脸的不相信。
说实话,看见韩百合利落的杀鱼煮饭时,他也有一些意外。到底,这村中所有人,都是在传她是个啥都不会的死猪。但是今天去趟萧家,见她做了事,跟她说话。
发现,百合完全不像人家说的那样,是个不知礼数,对夫君婆母大呼小叫,啥都不会的懒惰女人。
“萧良那娘子,不仅会煮饭,并且还做的非常好吃。我今天去萧家时,她还去河畔洗了衣服。待人接物也非常大方,做事也是利落,待她婆母也是尊敬有加,完全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堪。”经过今日这事,他更加觉的,传言是有多么的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