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对面韩江笑道:“此等波谲云诡之事,已成定局,非我等再能干预的。倒是眼下有一事,想请顾参军帮个忙。”
云津暂忘了心中计量,忙道:“五公子请讲。”
“今日乃是我家阿荆的四岁生辰,想趁机给他请个开蒙的夫子。想来想去,觉得顾参军再合适不过,不如到寒舍去,让他行个拜师礼,不知顾参军意下如何?”
云津听了,面上便溢出欢愉之色:“蒙五公子不弃,实乃荣幸之至,岂敢有辞?”
韩江便站起身来,欲向韩高靖辞去。却见韩高靖笑道:“今日是阿荆生辰,你不请我这做阿伯的去随喜随喜?”
韩江听了,便道:“正要相请兄长前去略饮杯薄酒呢。”
韩高靖便道:“好,我有些事情略作处理,随后就去。”
令狐嘉树此刻才一拍额头:“今日内人还提醒我早些回去,说是小郎子阿荆的生辰,她一早备好了贺仪。五公子先请回府,略等等,仆去接了内人同去。”
见了令狐嘉树一口一个“内人”的,云津忽然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想起他从前在延庆坊,他仿若主人翁似的一迭声叫着“素容”这,“素容”那的情形。那真是“白首不相离”的一双人。可是他此时,却一副好夫君的样子人前称呼着若臻。从前枕边亲厚、心间眷眷的人,却不知流落何处。
云津并不是觉得他不该如此,且不说若论若臻的品行,本该得到令狐嘉树的厚待,就是令狐嘉树看在韩高靖的份上也自会与若臻一生爱重相守。再者,就论云津与两个女子之间的交谊而言,两个女子都是烹饪高手,虽然所做的食物迥然不同,但都是云津所深羡的,她谁的饭也没少吃。她也总不该厚此薄彼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怪怪的。
便在此时,韩江向她一笑,道:“顾参军,不如你我先行吧。”
云津忙不迭的点头,二人便即辞去。
韩高靖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离去背影,默默无言。令狐嘉树乃是明察秋毫的,觉察到韩高靖眼神疑惑,便也默默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