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诱她亲口尝一尝她做的“美味”。
到底最后还是商定由她再去偷偷弄一条鱼,在他的监督下避着众人洗剥干净了,又鬼鬼祟祟去厨房偷了些他指定的调料来。他便洗了手,腌渍好,向火上烤了——因为他的伤情,虽然如今还只是白露成霜的秋末冬初,本未到点火盆取暖的时节,他们也仍然按照医官的嘱咐给他的屋子里弄了个火盆。
云津自母亲去世后直到入住将军府,难得吃什么好吃的,近来为照顾他也总吃些素的,一见了这烤鱼,不觉食指大动。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而且是像烤鱼那样如此高难度的烹饪。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他少年离家,在外面难免有颠沛流离的时候,故而总要生火做饭。只不过他居然能练成如此高的庖厨技艺,确令她十分敬服。
韩高靖倒是没怎么吃,就笑容满面的看她吃了,她问如此美味为什么不食用,他就说怕发了伤口。
“那你还嚷着要做什么鱼?”
“我尝尝味就好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拖过来,按在他的腿上——那时他盘膝坐在座席上,于是云津因这突如其来的拖拽而傻傻地躺在他因常年征战骑射而结实有力的大腿上,愣愣怔怔、如坠云雾、如入梦境,和他四目相对良久,半天没有反过味来。连吃了一半的烤鱼也滑在了他的袍子上,弄得一片油腻腻的。
不是说要尝尝鱼的味道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等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她终于明白了,他所说的“要尝尝味”是什么意思。这一醒悟,她脸腾地就红了,声如蚊蚋:“我答应你的事总是算数的,但是你的伤……还是再养养着吧。”
韩高靖先是一愣,突然又明白过来了,便哈哈大笑起来,想起那时候他差点死了,都交代后事的时候,她哭得那样伤心,说要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子嗣。
云津见了他这丰富的表情,顿时就反应过来,如果她不提的话,也许她在他病中说的那些话,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想起来。于是又是脸红又是咬牙,刚想挣扎着逃离,就又被他箍在怀中。
他袭上她的唇,温柔而绵长地吻着。云津起先还羞怯不已,然而不知何时竟沉浸其中,全然忘我。等到他松开她,目光有深碧幽潭似的看着她的脸时,她发现自己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她慌忙缩回了手。
韩高靖到底也没再做什么就放了她,倒是此后数日都顺顺当当地把药吃了,再没闹什么幺蛾子。
今天故技重施,云津只道他又是为了什么,谁知听了云津的话,他却是正正经经道:“如果我喝了药,你就替我完成一个心愿吧。”
云津见他说的郑重,不由问:“什么心愿?”
韩高靖拿起药碗,举到唇边,目光湛湛,说了句“等会再告诉你”,便将药一饮而尽。
见云津疑惑地等着他说出心愿,他却不答反问:“要不我先问你一句话吧。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娶妻是因为英萝?”
见他的目光直掠上脸来,云津更觉得奇怪:“不是因为她,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
韩高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足智多谋的云津在这些事上,竟然也有这样毫无道理的成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娶妻一定是为了等哪个女人?”
云津下意识地点点头,想到他心里的那个英萝如今已是韩纪勋的侧室,便道:“当然也不一定是为了等,或者是被伤到了。”
“云津,我告诉你,我不娶妻不是因为被谁伤到了。我年少时候的确曾经打算娶英萝为妻的。但是她父亲宁可让她做韩纪勋的侧室也不让她嫁给我,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是我无意婚配并非为了一个女子,其实是有别的原因。”韩高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呈现出少有的感伤神情:“我母亲若非嫁给我父亲,大概也能平安一世吧,而我偏偏和我父亲是一样的人。”
云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