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审问!”
夏平安想要亲自审问,堂下京兆府的一干官吏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字,只能乖乖的把大牢内的董丰带到了大堂上。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囚服,身形有些踉跄满脸胡渣脸色蜡黄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就被带到了大堂上,被差役按着跪在了地上。
那个男子一看到高坐在大堂上的夏平安,再看看夏平安身上的司隶校尉的官服和站在大堂两边的那些京兆府的官吏,那浑浊无神的眼睛猛的一亮,直接叫了起来,磕头如捣,“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这男子在外求学三年,胆识见识都有,他知道苻融是干什么的,所以连忙抓住机会叫冤起来。
看到这个男子叫冤,站在大堂两边的京兆府的那些官员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一个个怒视着那个叫冤的男子。
“你可是董丰?”夏平安平静的问道。
“小人正是董丰!”
“你有何冤枉?”
“小人并未杀妻!”那董丰大声说道。
“可这卷宗上你已经招了啊?”
“那是他们屈打成招,小人受刑不过,所以才招的!”
董丰这么一说,公堂上京兆府尹的脸色都绿了,连忙上前一步辩解,“启禀大人,此人犯的是杀人之罪,罪不可恕,按照惯例,此等凶顽之徒送来之后,用刑审讯并无不可!”
“柳大人无需紧张,审讯凶顽之徒用刑并无不妥,我自由分寸!”
听到夏平安这么说,还算通情达理,那个京兆府尹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退下一步不再说话,这位司隶大人可是宗室贵胄,景明帝封他当安乐王他都不想当的厉害角色,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实在惹不起,只能小心的陪着。
“你说你并未杀妻,可有什么证明?”夏平安问董丰。
那董丰脸色一灰,“摇了摇头,我并无证明,那日我回到家中,只是睡了一夜,第二天一醒来,我妻子就被人杀了,然后我就被送到官府?”
“你也没看到凶手?”
“没有!”
“你妻子可与人有仇怨?”
“我离家三年,并不知我妻子是否与人有仇!”
京兆府尹又站了出来解释道,“启禀大人,我让差役询问过董丰家中街坊,他妻子平时与街坊并无仇怨,也无争执,吵架的事情都没有,所以我才断定是董丰杀人,用刑审讯!”
夏平安点了点头,又看向董丰,沉吟一会儿,“你虽然自己叫冤枉,但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样的话,本官也很难为你洗清罪责,这样,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回家之前,在路上,可遇到什么怪异之事,你说出来,或许能给你找到一点线索!”
那董丰想了想,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大人,我这次回家之前做了一个怪梦,那怪梦可算?”
“哦,你且说说你做了什么怪梦?”
那董丰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当初我准备回家之时,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我梦见我骑马南渡河流,渡过河之后又返身北渡,又再次从北向南渡河,渡了三次,最后马停在河水中,鞭打也不走,我感觉奇怪,骑在马上低下头看,看见有两个太阳在水中,马左边白而湿,右边黑而干……”
那董丰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我醒来后心跳不已,感觉有些惶恐,在准备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梦,然后我去问占卜的人,占卜的人说我的梦预示着有刑狱之忧,而且那占卜的人还远离三枕,避开三沐,不要洗澡,不要睡枕头,我到家后,妻子为我打水沐浴,晚上给我枕头。我记起占卜人的话,都避开了。妻子就自己沐浴,枕着枕头睡觉,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她就被杀了……”
夏平安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直接对京兆府尹说道,“我已经知道这案件是怎么回事了,这董丰的确是冤枉的,杀他妻子的,另有其人,刘大人现在就安排差役,到董丰家附近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