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皮肤细腻,穿着不俗;今日阴天,却戴着个大檐帽。文龙没有盯着异性看的毛病,但一瞥之间,已看到妇人脸上有淤青。
衣映雪送走病人,也来到堂屋。她素有医德,从不对外议论病人的情况,但靳江南也看见了妇人的情况,有些纳闷地问衣映雪:“姐,这个病人,看上去像是受了外伤,为什么找你看?”
衣映雪当着文龙不好说他,又不能不理他,只好道:“她是我的老客户,去美容院打针,把脸打坏了,不好意思去医院,就来我这里想办法。我给她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但还是劝她去专业医院打溶药剂,靠自己吸收会很慢的。”
文龙看她脸色不豫,不知她是嫌弟弟不懂事,还以为她为了病患的问题而烦恼。他上次给周礼新用的春梦散,还剩下大半包,便找出来递给衣映雪,讲明了功效和用法,让她拿给妇人试试。
衣映雪谢过,三个人讨论了一会伤科话题,阿姨把饭菜端了上来。席间,听文龙说已找到师伯的遗蜕,靳江南赶紧吃完饭,在院子里摆上香案,朝南方鞠躬敬香。
听着文龙讲述在洞天里的遭遇,衣映雪和靳江南都悠然神往,靳江南撺掇道:“姐,道医馆的师父说,洞天里能合药。有机会,咱们也跟着师兄进去一趟。”衣映雪微笑不语。
正说着,施老爷子回来了。待老爷子吃过饭,文龙陪着施云亭说话,老爷子道:“映雪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吧?这个刘画家,是我一个病人的老师。听说身体不是太好,现在已经封笔,偶尔出来给老年书画大学讲讲课,所以京城画坛这几年没什么她的消息。”
施云亭啜了口茶:“我这个病人虽说是她的学生,但并没有刘老师的电话,就知道家在西城,只能等他去上课的时候,见到刘画家再通知我。你呢,提前想好措辞,不要太唐突。”
文龙点头致谢,明白这不是着急的事,老爷子能帮忙打听到这些,无论刘画家是不是他找的人,都要承人家这个情。文龙知道施云亭有午睡的习惯,又陪着聊了会儿天,便起身告辞。
他走出施家,摸出电话打了出去:“你好许琥,我是文龙。能否帮我约一下王栋?”
许琥这会儿正在深县,接到文龙的电话十分高兴,听说要约着见面,表示今晚就来京城,王栋的事交给他。
黄昏时分,许琥果然打来电话,人到了京城,晚上就在王栋单位附近吃饭。
王栋的家和单位都在东边,文龙到时,王栋和许琥已经就坐。许琥的热情自不待言,王栋则比较矜持,和文龙相互点头致意。
酒菜上桌,文龙说明来意,他知道王栋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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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编辑,能写能编,想着委托王栋写一本书。他将道盟的故事娓娓道来,从天府、齐鲁一直讲到句曲山,最后又讲到京城。
许琥就着故事下酒,一边听一边拍大腿,一不留神,半斤酒就下肚了。王栋酒量不行,只是浅尝辄止,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
他自幼向往军旅生活,可惜刚进到体系内,就集体转制了。此时听到文龙的提议,心中升起一团热情,问道:“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很愿意参与。
不过句曲山抵御外寇的故事,听说已有人关注,我们想不同凡响,资料越丰富越好。你刚才说道盟在华北也有分部,能否找到这部分资料?我是本地人,咱们一起找,效率更高一些。”
王栋表完态,三个人都放松下来,许琥为此又多干了一瓶酒。饭后许琥听文龙还在住旅馆,非要让他退了房间,去自家的办事处住,方便切磋。文龙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王栋效率很高,拿到文龙给的资料后,用了两天时间写了一份规划,拿到出版社去立项。
互联网时代,出版社没以前那么忙,只用三天就过完会,定名《石矶西畔》。名字取自书法家张旭描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