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涛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和大爷拌过嘴后,他决定自己去看看,有了眉目再呼叫支援。昨天白天,他借了一辆警车,换了身便服,开到文龙所说的山区附近,已是黄昏。
他徒步进山,在甘田峪外观察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便沿着山谷往山上走去,才发现远处似乎还有建筑。
为保险起见,他准备等峪里的人都睡了再过去。山里蚊虫太多,他回到车里,一觉眯到子夜,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走。
离甘田峪还有一里多地时,突然远处跑来一人,浑身是血,步履踉跄。他正琢磨要不要上前,紧接着又追来两人,面带口罩,手持利刃,冲到那人身后,搂头便砍。
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侦查,跳出来便要阻止,两名刀客停下身形,警惕地打量着马松涛。
趁这个机会,血人跑远了,其中一个刀客想去追,却被马松涛拦住。两人索性将血人放在一边,抽刀向他砍来。
马松涛也是练家子,还拿过区里大比武的名次,但这次身上只带了根警棍,三人斗在一起,别看那二人身材不高,但身手敏捷,配合默契。马松涛身上被砍了不少伤口,渐渐体力不支,且战且退。
他地形不熟,退着退着,一脚踩空,滚到一个坡下,昏了过去。那两人不再去管他,继续去追那个血人。
直到凌晨天蒙蒙亮,他才被一个采药的发现,在身上找到证件,报了警。辖区因他借了车彻夜未还,也正通过车辆定位找他,得到接警台的通知后,赶过来将他送进了医院。
文龙听完,沉默半晌,马松涛受伤果然是因此事而起,这让他觉得更不能置身事外。
马松涛突然问:“你知道那两个人使的什么兵刃?”
“杀猪刀?”
“……反曲刀。”
文龙恐夜长梦多,嘱咐了马松涛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出了门,他给廖冬冬打了个电话,请她帮着调一辆摩托过来。廖冬冬正不知该怎么谢文龙,这点小事对她来说甚是简单。半个小时后,一辆摩托和护具便送到了文龙手上。
文龙跨上摩托飞驰而去。他前脚刚走,一辆挂着蓉城警牌的轿车,缓缓驶进了医院。
摩托车一路劈风斩尘,大约中午时分,文龙再次来到甘厚朴家。
甘厚朴正好在家,见文龙来了,十分高兴,忙问他吃了没有。文龙掏出两百元,表示今晚还要叨扰一下。甘厚朴见到钱,也顾不上问文龙为何又来到这偏僻之地。
两人边吃边聊,文龙问道:“这几天有什么新鲜事么?”
“我跟你说,我昨天早起进山采药,突然发现山坡下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我过去大着胆子摸了摸,还有气,八成是摔坏了。赶紧将他拖上去,一翻他身上,原来是个警察。我跑回村里去打电话,顺便带了些八卦仙桃草,给他灌了一点。诶,你说,他们会不会发我奖金?”
文龙一怔,没想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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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现马松涛的人,竟然是甘厚朴,而且还给他用过药,怪不得马松涛昏迷了这么久,却比预料中醒得早。也亏得甘厚朴手下有点准,要是用活血的药,不定出什么热闹,不禁替马松涛捏了一把汗。
甘厚朴接着念叨:“你说那个警察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还弄得一身是血,会不会跟甘田峪那些人有关?”他哪里想得到,这件事的源头正是自己。
文龙心说,连你都能猜到,甘田峪的人如果看到,岂能不起防备,于是问道:“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看到么?”
“那就不清楚喽,大清早的就我一个人,一直到警察来了,都没见到过路的。我们村一共没几个人,连村长都出去干包工头了。”
吃过午饭,甘厚朴又出去采药了,上午耽误了半天,得赶紧把时间补回来。文龙在屋子里闭目养神,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