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玛丽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
奥兰多夫人胡乱撕扯着丝绸的床单徒劳地为她的儿子包扎着伤口,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快去叫医师来!你这个忤逆的奴仆,你为什么不快去!”
“有人闯入亲王的卧室意图对夫人不轨,我的第一任务应该是守护领主夫人的安全。”莱茵声音平静地挡在了奥兰多夫人和苏茜之间。
“你们……是你诱惑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奥兰多夫人声色俱厉,可惜放不下喷涌着鲜血的卡洛斯,无法冲上去做更多的事情。
“我没有,是他……卑劣的鼻涕虫,你终有一天会被溺死在你的无耻下流里!”乡下长大的姑娘在长久的压抑之后,在努力想要迎合贵族们的规矩拼命地扭曲自己之后突然爆发了,她意识到在这个冰冷的城堡里的孤立无援,意识到她即将因为一次贵族之间的诬陷而被打落深渊,意识到了死亡的靠近,而并没有什么人即将施以援手。
所以,刻在苏茜本能里的反应爆发了,乡下的孩子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会立刻打回去,而不是哭着跑回家寻求父母的支持,这是她从小习得的条件反射。
苏茜因为惊恐和愤怒全身颤抖着:“即使是马厩里清理马粪的仆人都知道,你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早就窥伺着弟弟的财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所以,所以一切让亲王殿下受损的事情你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干,即使只是让他的名誉有芥菜籽那么小的一个污点,你都愿意去干!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一对愚蠢的,贪婪的母子……”
莱茵嘴角抽搐着,单手在背后向苏茜打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苏茜看到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可怜的姑娘更加认为,城堡里目前主事的人,深受亲王信任的幕僚长打算牺牲掉她了。
“让你的儿子好好洗干净脸上的香粉,再找块镜子照一下,他连亲王殿下的一块脚趾甲都比不过,这个羸弱的,矫揉造作的小丑,他哪里来的自信会以为有人……”
莱茵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苏茜的咒骂:“奥兰多夫人,今天的事情我会原原本本地上报给亲王殿下,相信他会给出公正的裁决,但您和您的儿子已经不是林登欢迎的客人了。”
奥兰多夫人没有想到莫里斯的乡下老婆居然有这样彪悍,这是出身贵族的她所不习惯的方式,她甚至还没有组织好言辞就等来了莱茵的逐客令。
“你这个卑贱的奴隶,你有什么权力替我的弟弟做决定?”
“您应该能看出来,”莱茵上前一步:“我的主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以至于情绪很难平复,如果她要做什么的话,相信不是我能拦得住的。”他说话的同时左手状似无意地指了指地上的断臂。
奥兰多夫人接下来的话被硬生生摁回到喉咙里。
城堡里的仆人效率很高,两名人族医师很快就提着工具箱赶来了。一位连忙处理起卡洛斯少爷的伤口,而更年长的一位则绕过凶案现场语气温柔地为苏茜清理双手沾染的鲜血,安抚她的情绪。
一会儿之后,那位年长的医师终于松了口气站起来,冲莱茵点点头:“夫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她的精神受到了惊吓,必须静养一段时间,服用安神的草药。”
此时卡洛斯的血已经渐渐止住,保命大概没有问题,但是那条被生生扯下来的手臂恐怕目前很难恢复了,毕竟那种可以让人重生肢体的神技只在帝都的高层医官中存在。
大概是因为这屋里多了几个忙碌的医官以及打下手的仆人,也大概是因为苏茜在年长医师的安慰下情绪平复了许多,看上去不再有攻击性,奥兰多夫人把视线从幼子毫无血色的脸上收回来,然后缓缓站起身:“我一定要亲口问问我那位弟弟,为什么只是来做客,我的儿子就险些被人杀死……”
莱茵打断了她的话:“亲王大人肯定也很想知道,苏茜夫人刚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