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化学品会不会含有什么有害的成分,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珂珂兰掏了一块肉干给阿朵吃,那孩子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山里的风吹下来了。”安瓦尔大叔捶着他那条伤腿苦笑着说:“真羡慕你们少年人啊。”
“火绒草采来分你一半。”珂珂兰大方地回答。翼魔族的医学系统模糊不清,很多草药都可以一药多治,只要治不死人就行。
她打起精神来,一口气爬到了半山腰,回头看到渐渐沉没下去暗淡的红月和簇拥着初升太阳的灿烂云霞。
晚上可能要下大雨,真倒霉。珂珂兰啐了一口,又加快了脚步。
雨水到来的比珂珂兰预料的还要早很多,在太阳刚爬过天顶,稍稍偏了一点位置的时候就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然后越下越大,没有了可以走的道路不说,采下来的火绒草是很忌讳淋雨的。眼看着罩在背篓上的驼兽皮已经没法阻隔雨水,珂珂兰只好钻进了一处熟悉的山洞。
今天不应该出来采火绒草的,珂珂兰有些懊恼,可是阿母的病多半不能等了。想着琪拉也许根本就过不了这个冬天,珂珂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此时忧心忡忡的珂珂兰并不知道,在滂沱大雨中,她的命运正在迎来一处撕裂的拐点。
事情要回到十天前,在隔着无数重山无数道水,即使最快的翅膀也要飞翔十天的路程之外,在一处长满漆黑诡异植物的迷雾山谷深处,一间昏暗的石室里,身材佝偻的老者正低头审视着一个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
那女孩衣饰繁复清丽,有一头浅蓝色水一般的长发,五官精致极了,即使她的唇已经无一丝血色,此时看上去也像是一尊完美的人偶,她的苍白为她更增添了一份空灵的美感。
“这孩子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能养这么大的。”老者叹息着说。
站在床脚的是一位魁伟的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深锁:“康丝坦斯受了很多苦,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
“不过你也不必完全灰心。”
老人的这句话让中年男人脸上立刻写满了惊喜,他小心翼翼地问:“大师,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的孩子吗?”
“呵呵,父亲对女儿的爱我虽然没有机会体会,但是相信你一定愿意为康丝坦斯付出许多。”
“您需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中年男人甚至连一刻都不愿意等待。
“有一个办法不但可以治愈令嫒的身体,请注意,公爵大人,我说的是治愈,一劳永逸的治好她,而不是那些半吊子的缓解症状的方法,同时我还可以让她拥有天赋。”
公爵英俊的脸上急迫的表情出现了少许呆滞,他的女儿,他唯一的继承人一生下来就身体衰弱,被宫廷医官判定为很难活到成年,并且不可能拥有神族的天赋,这是一个秘密。那位接生的医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对神族来说,他们的天赋是立足的根本,这个骄傲的种族甚至认为没有天赋的孩子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存活于世,但是康丝坦斯是沃伦公爵等了多年才等到的唯一孩子,他那位温柔美丽但身体虚弱的夫人在生下康丝坦斯之后就缠绵病榻,不可能再生育。沃伦深爱着那个水晶般纯净但同样脆弱的女人,对他们的结晶自然爱如生命。所以沃伦公爵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女儿,想尽办法让她得到健康的身体,康丝坦斯不但是他唯一的孩子,更是沃伦夫人拖着病体继续活下去的寄托,沃伦不敢想象失去女儿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然而女儿昏睡的时间却越来越久了。
“康丝坦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症状是因为她灵魂先天的不完整,同样因此她不可能拥有天赋,”背过身去的老人完全没有察觉沃伦公爵脸上一闪即逝的杀意,他继续说道:“她的孕育恐怕也不是天然的过程,不过没有关系,只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有点高昂。”
“是怎样的代价?”沃伦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