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也有两道划痕,就连手臂也难以幸免。
看来昨天战况很激烈。
风吹过他的发梢,正好隐去了第一眼看到的痞气,他的对眉痣在风拂动的发下若隐若现,睫毛很浓很细密,上唇偏薄,鼻梁骨生得很周正,他长得不像他的妈妈,陈怡怜觉得两人只有两分相似。
观看了好一会儿,陈怡怜想上手戳一戳他唇角的伤,许是青春期的那股懵懂在作祟,她倾身过去,温热的唇轻轻触了一下他的唇角。
蓦然,她撞上了林忏的目光,他眸光深邃,未见一丝波涛。
陈怡怜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亲了他。
林忏抓起旁边的衣服欲起身。
“你怎么不回两极?”陈怡拉住他的手腕,目光转向那黑色的手表上,手表玻璃上正好印着她的脸。
他冷不丁的回:“和你无关。”
陈怡怜松开了他:“昨天晚上你们二打几?”
林忏穿好外套,看了眼时间迈着长腿离开了。
“你不说的话,那我去两极问问。”陈怡怜懒散的起身,动了一下眉在心头默数。
果然,他停下脚步,陈怡怜慢步跟了上去:“严陈安挂彩没?”
“挂了。”他不紧不慢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找了找身上的校牌丢没丢。
“他挂了?”
“……”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一两个字。”陈怡怜好笑道,“差点儿以为我可以吃席了。”
林忏嗯了声,侧头问:“还有事?”
陈怡怜摇头:“就见你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你怎么不回两极?”
见陈怡怜摇头,林忏忽略她的问题扔下她走了,他一向不和别人套近乎。
陈怡怜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对人爱答不理的,明明他这个相貌就适合谈恋爱当海王。
“诶喂。”陈怡怜站在树荫下喊住他,依旧是那轻浮的语气,“林忏,你亲起来还挺让人上瘾的。”
他全身僵了一下,很久才曲起手指捏成一个拳头,紧接着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这个地方。
“所以那会儿我确定了,你是在我亲你之前就醒了。”陈怡怜轻轻睨了他一眼,笑问,“那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我下一步动作,就是亲你。”
林忏摇头:“不知道。”
那时他是醒了,只是单纯的想看陈怡怜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她居然直接上嘴,林忏又怕自己突然睁开眼睛吓着陈怡怜,也怕自己慌乱就没有戳穿,可是到最后,陈怡怜还是戳穿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陈怡怜满足的笑了:“知道我亲了你之后,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