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大概率不太行。你想啊，不管是我很信任周礼这件事还是你之前喜欢周礼这件事，它们都不是一下子蹦出来的，是类似于潜移默化地被送进我们脑子里，然后伴随我们过了很久，这就说明他们的精神控制是循序渐进的，我们很难保证此时说的暗号在被控制的时候就想不起来。”
江渔皱起了眉，“如果分不清什么时候是被控制的，什么时候是清醒的，那岂不是说明，某种意义上我们的敌人变成了我们自己？”
“先不用这么悲观。”何载舟安慰她道，“就连精神控制这件事本身也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想，还没有被验证，就算真的存在，应该也总会有解决方法的。”
江渔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都还没解决，新的事情又一件一件冒出来了。马上要去d省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回关于d省的记忆。”
“不是新的事情冒出来，是新的信息。”何载舟说，“其实算是好事。”
“你还真是乐观。”
“我当时摆烂的时候，你不是也很乐观么。”
江渔闻言终于真心笑了笑。
“好吧。”她说，“扯平了。”
临近午餐时间的时候，有服务生给他们送了午饭进来，他们就没有出去吃。看看时间，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去取票、准备过安检了。
明明只是一直呆在这里而已，可是大脑不断处理信息实在是让人感觉很疲惫。江渔把一口热汤送进嘴里，汤没什么味道，不过热的食物至少给她提供了一点精神和体力。
何载舟没有吃饭，他选择了啃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吃的面包，对此，他的解释是“循环好像让我对食物丧失兴趣了”。
江渔很理解他的意思，如果不是现在在循环外不吃东西会饿，她也很想省略吃饭这个环节。
东西吃到一半，江渔有些吃不下了，何载舟也是在这时问她，“我妈妈给我的观音吊坠还在你那里吧，你带着了吗？”
她点点头，“戴了，到时候我们拿着它去我当时见到古树和三年前的你的地方，希望能弄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