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周叔叔忽然念出了她的名字,而她愤愤地抬起头瞪着他。
“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他说,“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不喜欢你,到现在也不喜欢。但我很喜欢载舟,毕竟他可以说是我和我夫人一起带大的小孩儿,对于他的鲁莽,我可以选择小惩大诫,至于你,我希望你别干这种蠢事,不然你的下场不会只是这样。”
江渔冷笑了一声。
“我真为你感到可悲。当年你出去修行的时候,你的师父师兄们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在背后动手脚伤人、在背后做法事偷人性命?他们一定会感觉很可耻吧,毕竟就连我这种不懂玄学、没有信仰的人,都看不起你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番话她说得字字掷地有声,说完之后她却有点恍惚了——她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一般是说不出这么条理清晰的一大堆话的,何况刚刚她还提到了什么修行,什么师父师兄。
纵然她知道周叔叔有过当道士的经历,但她也没有想过用这个方式去回击他,再者说,她的理智也不该允许她在这么落下风的情况下说这种激怒周叔叔的话才对。
这些话的确是从她口中说出去的没错,但似乎只有一半是她自己脑海中想到的,至于另一半,至于为什么会说,她没有办法解释。
时间根本不够江渔把事情想通,被激怒的周叔叔就冲上来要对她动手,齐阿姨见状试图阻拦,被周叔叔一个眼色就挡了回去。
江渔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们以前开玩笑地讨论说周围哪些父亲是会怕老婆的时候,周叔叔总是被他们排在前几名,现在看来,显然是他们错了。
她抬手挡在自己脸前,想用这点无谓的挣扎来抵挡一下周叔叔的攻击,没想到几乎五秒钟过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不敢放松,害怕周叔叔是不打算用蛮力准备改用什么“法术”了,缓缓移开自己的手臂去看他,却发现他抬起的手像被什么人抓住了一样悬在半空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