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你家来了?”他出声发问,嗓音有些沙哑。
江渔见他是不明情况的样子,就决定还是先不说周礼的事情了,免得他一边难受一边又要提心吊胆着急上火。
于是她故作轻松地答,“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休息,陈婆又也值得怀疑,我怎么敢带你过去。”
“那你准备自己去?”
“嗯。”她说着,看了何载舟一眼,“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正好问问她关于那个说自己人格分裂的司机的事。”
她的确准备去见完周礼以后再去一趟存慈堂,倒也不能完全算是骗他。
何载舟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但他没有说反对的话,只是叹了口气说,“抱歉,我这样太拖后腿了。”
他说这话时垂着眼,整个人都被低落的气息笼罩着,让江渔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用,便只是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送何载舟进了屋以后,江渔拿上背包和速写本再次出了门,给周礼发了句:地址在哪?
周礼很快回了:下来吧,我就在楼下。
江渔脑海中莫名浮现起那一次周礼边说边向她靠近的场景,莫名回想起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她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把那些画面都驱赶出脑海,随后按了电梯的按钮,拿着东西下了楼。
周礼果然在楼下,她出了电梯没走几步就和他遇见了。
“东西带来了?”周礼问这话时,江渔不合时宜地联想起那些警匪片,联想起黑帮们接头送一些违禁品时的样子。但她显然是笑不出来的。
她没有回答周礼的话,而是问他,“你为什么知道何载舟刚刚状况不好?”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心有灵犀呗。”
她能感觉到周礼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的语气不再端着,回答也变得非常随意,好像根本不在乎她信或者不信。
“我把这些给你,你能想办法让他好起来吗?”江渔一边问着,一边把背包和速写本递过去,“周礼,我还是信你的。”
周礼闻言笑了一声,“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怀疑的部分,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见死不救,至少不会对何载舟见死不救。”
周礼没说话,他抬手拿上背包用力地扯了过去,江渔甚至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