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陈婆接过话茬,点了点头,“这孩子被上了非常强力的保护,从那保护罩里依稀渗透出来的,就只有丝丝的鱼腥味,我顺着味道去瞧,只看到一条鲤鱼。”
“不会吧......名字还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味道。”江渔小声玩笑道,“那我叫江渔,岂不是也有鱼腥味?”
陈婆抬眼看了看江渔,没有接她的玩笑话,认真道,“要是纯按名字来分析,他是鱼,你是捕鱼人,你们不一样的。而且他当时的名字应该是有寓意的、专程取的,所以才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生命里,就算改了名影响也还是很深。”
鲤鱼的鲤放在名字里看上去可没有礼貌的礼好看,专程取的名字会这么奇怪?江渔心里犯嘀咕,不过这次没说出声。
陈婆问江渔,“你说这孩子也是你的朋友?”
“对。”江渔答完,扭头看了一眼何载舟,“他和周礼更熟一点,从小就认识,我和周礼认识也得有九年了。”
“九年?”陈婆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不太应该啊。这孩子的父母亲一定是懂玄学的,而且都是非常谨慎之人,看起来不会让他和你走得近。”
江渔没太理解,“我怎么了吗?”
“你没怎么,是你名字里这个渔字比较克制他,他的父母一定是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为他铺路、清扫障碍的,放着你这么明显的一个克制在这里,他们不会不管。”
“用名字断定一个人会不会太武断了?”之前一直没有正面反驳陈婆的何载舟这时出言发问,“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个名字周礼而言那么重要,他又为什么要改?”
陈婆笑了笑,用笔在黄纸上打了个问号,“你问得好,我的确是不能断定什么。就像我说的,他身上的保护非常厚实,我单从名字和这六个字能闻到一点点味道已经不错了。不过我不从查事的角度看,单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改了名字才更说明问题。”
何载舟没有接话,是江渔赶紧问了句,“为什么?”
“一件大事办完总是要销毁证据的,尤其是不那么好的事。他的父母那么谨慎,当然不会让他携带着一个有寓意的名字过一辈子,当然是希望他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看起来简简单单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载舟的态度比刚刚更冷淡和犀利了一些,“周叔叔和齐阿姨接触玄学以来从来都是帮助别人为主,遇到贫困的人他们甚至不会收钱,为自己的孩子下保护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怎么就变成不好的事了?”
江渔看看何载舟,又看看陈婆,她本以为陈婆不会因为何载舟的话生气,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她因为八万八的要价对陈婆态度更差,陈婆也没说什么。可是这时,她看到陈婆的脸色明显不对了。
她感觉有些心慌,赶紧悄悄拽了拽何载舟的袖子想让他别说了,但他还是说了下去。
“他们的店铺与其说是店铺不如说只是一间房屋,他们几乎在隐居,只为了帮有缘人,从不为了赚钱——至少不会像你这样在人潮熙攘的地方开一间这么明显的店。这样的一家人有什么问题,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要抓着他们不放。”
他说了“你们”,江渔知道他是把她也算上了,便把拽着他衣袖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我问你,赚钱是罪过吗?”陈婆这样问何载舟的时候语气和面色还算平静,但江渔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赚钱当然不是罪过。”何载舟没有发现陈婆有什么不对,还是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和立场,“但据我所知,玄学领域不应该只为了赚钱,渡人渡己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哪他妈听来的狗屁话!”
陈婆突然大骂出声,她腾地一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黄纸和脉枕往地上摔去。这两样东西都不重,显然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它们才能在地上摔出那么大的声音。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