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林在赌,赌喜宁压根看不懂这些东西。
可是周永林惊恐的发现,喜宁非但看懂了,甚至可能懂得比自己更多!
因为那个十来岁的少年,捧着还未完工的书稿泪流满面。
“那人是夫人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不过人却是可靠的。”
赵亨义在经历过最初的惊诧之后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想要看教材和书稿,那就让他看,不用防备他,我之所以允许他查阅教材和书稿,原本也就没打算瞒着他。
不过老周,这件事你做的很对,读过书的人和咱们村子里其他人不一样,那思想品德的教材不到时机成熟,确实不适合让其他读书人见到。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莫要让其他人知道。”
赵亨义的话让周永林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争长论短的心思,也不认为在思想品德这门课业上喜宁的理解会超过他,之所以忙着来通风报信,完全是担心自己的东家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面临麻烦甚至灾祸。
既然东家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么想必不管后续那个喜宁会如何做,东家都有应对之法。
已经被赵亨义内定为宣传委员的周永林安心的离开了,可失魂落魄的喜宁却主动找上了门。
“爵爷……不,姐夫,我今日在学堂中看到了你编撰的教材,喜宁惊为天人!”
即便是在心神失守的状态之下,喜宁一开口还是有所分寸的,“那算学,还有物理化学当真有鬼神莫测的能力啊!我从未想过,这些杂学竟然能够蕴含着如此的威力!若是世上人人都懂得算学和物理化学,也不知道咱大燕国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事情就说事情,没事情就滚蛋,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吹捧。”
赵亨义恶劣的态度并未打消喜宁想要交流的念头,或者说喜宁现在这种状态,不问明白弄清楚自己刚刚接触到的新思想必然是不肯罢休的!
“姐夫,我看那思想品德课业之中,还未完成的书稿里面有天下大同的解读。”
喜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赵亨义,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和迫切,偏偏又夹杂着一些担忧,他是在担忧从赵亨义嘴中听到的解读和自己理解的不同,“我想问一下,那天下大同之中所说的人人平等,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