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喜宁私下里认苗小玉做姐姐这件事,赵亨义本身倒是没怎么在意,可随后他就发现事情好像变的不对劲了。
首先,喜宁一改刚开始对于赵亨义那种合作伙伴的和善态度,反而隐隐约约不由自主的表现出一股子敌意。
其次,这货好像把苗小玉这个姐姐真的当回事了,话里话外处处维护,甚至仗着内侍的身份,不用在乎男女大防,对苗小玉的生活起居都开始关注了。
甚至六小只也跟着成为了喜宁的心头肉,这货对于赵亨义的六个小姨子,表现出了常人难以比拟的宠溺,就连一向认为自己对六小只足够好的赵亨义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对妹妹们太过苛责了?
这不对劲!
给赵亨义的感觉,每次自己回家,就好像是进了别人的家里一样,是在做客!
“喜宁,村子外面寻了一处空地,平整之后要作为今后玄字营的营寨使用,你不去瞧瞧吗?”
即便喜宁是内侍,可赵亨义依然有点担心,毕竟他虽然不歧视太监,可不代表他对于这个人群没有提防,“如今各路兵马都在想办法打通前往永固城的路,一旦路通了,汝南伯就可以带着人赶来当阳县了,你喜欢在村子里游历,可该办的差使,总不能不管吧?”
汝南伯,就是陈永忠的封号,这货凭借军功一步封伯,很是让不少人羡慕他有个好姐姐。
“些许杂务,咱家是不懂的,本来就全部指望爵爷您操办。”
喜宁一副不阴不阳的态度,“若是需要向江陵府或者当阳县讨粮、征地,咱家再出面也不迟,这等坏人缘的事情,就不让爵爷和那些当官的打擂台了。”
“喜宁,小玉是我媳妇,若依若常她们是我妹妹……你要是有什么企图,赵某别的手段或许不会,可让人消失,却驾轻就熟!”
“哟,爵爷杀性重的名头,咱家早就听说过了,没想到还能真的见识到。”
“说说吧,你想做什么?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可和往日不同。”
不到最后一刻,赵亨义还是希望能够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喜宁在认下苗小玉这个姐姐之前,还是很正常的。
“我想做什么?咱家倒是想问问,爵爷您想做什么?”
喜宁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兀的瞬间抓狂起来!“咱家和往日不同?不同就对了!
爵爷所说的往日,那是咱家没有姐姐妹妹之前!
那时候,咱家就是没根的孤魂野鬼!
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咱家心里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办好陈妃娘娘交给咱的差使,其他的一概都不重要!
可现在,咱家有了姐姐,她那么尊贵的人,竟然……竟然亲手给咱缝制衣裳,咱家不是不懂事,咱家也晓得人心,小玉姐姐对咱的好,那是真心实意的,那是……当真打心底可怜咱!
还有妹妹们,她们那么小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偏偏对咱家好,没把咱当成怪物,没当成废人……咱瞧着她们,就好像当真瞧见了自己的亲妹妹……爵爷,您这样尊贵的人,怕是不懂得这种感觉吧?
爵爷今日扯了面皮和咱这样说话,想必是觉得,咱和小玉姐姐走的太近了,是吧?
可咱从没想过要害小玉姐姐和妹妹们,倒是爵爷您,咱家倒是想要问一问,那害的小玉姐姐和妹妹们家破人亡的梁家,爵爷为何不管不问?
之前爵爷或许可以说,势单力薄,不愿树敌。
可现如今,爵爷您有人有权有财,便是名声,都能碾死梁家那样的狗贼,为何还不替小玉姐姐和妹妹们报仇雪恨!”
喜宁一开口,顿时就把赵亨义给问住了。
倒不是赵亨义无法回答,而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喜宁竟然是因为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