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几个徒弟,累死也忙不过来!”
听到铁匠铺将会扩建,虽然还不清楚冶炼车间是个什么玩意儿,可张大牛已经眉开眼笑。
“师尊,我有办法的!”
一个打铁为生的粗糙汉子,挤眉弄眼的学小人进谗言时的模样,看起来更丑了!
“站起来说话,说清楚说明白,要是你说的法子行不通,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
看着张大牛那副犹如准备告密一样的样子,赵亨义都气乐了。
“师尊,你从邻村招募来的那两个铁匠,当真用不得,他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学了手艺肯定要偷偷跑的!”
“村子里的后生,我早就留意过了,是打铁这块料的,全都成了您的徒孙,再也挑不出合用的人手。”
“想要守住师门的秘法,还有足够的人手使唤,咱可以去牙行买人回来啊!”
“买回来的人,身契全都攥在您手里,但凡有二心,任打任杀的!”
“就算是那人学了手艺偷偷跑掉,那也是逃奴的身份,逃到哪都是被抓回来的命!”
“即便真给那人跑掉,可他一个逃奴也没法子开铁匠铺啊,咱这手艺不就守住了?”
张大牛这憨货显然琢磨这事不是一天两天,甚至连买卖奴仆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赵亨义此前还奇怪呢,前段日子张大牛没事就拉着宋管家留在村子里担任联络官的邢小荣不停的聊天,原来是打听这些事啊。
张大牛的想法虽然略显粗糙,甚至还有些幼稚,但他说的这个办法却切实可行!
买卖奴仆在大燕国是一种极其常见的行为,普通的百姓并不抵触,相反,近乎人人都吃不饱饭的普通百姓认为,能够被大户人家买去做奴仆,是一件可以让自己不用饿死的好出路!
说实话,赵亨义动心了。
“师尊,我和荣哥儿打听过了,江陵府的牙行里,是有现成的铁匠发卖的,不少都是在将作监犯了事的,如今这世道,即便是犯了事的铁匠,里面说不定也有那老实敦厚的人!”
望着张大牛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赵亨义只觉得牙花子的都是痒痒的……你小子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