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榻上,因为坐月子,不好用太多的冰,屋里味道比较重。
殷蕙等人都生过孩子,能体谅,并不在意,王君芳却很窘迫的模样,笑也笑得牵强。可能平时越清高骄傲的人,越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十一郎刚出生三天,小小的一个,除了吃就是睡觉,没什么可逗弄的。
宁姐儿很快就对这个堂弟失去了兴趣,与眉姐儿、庄姐儿去外面玩了。
福善家的九郎、宝姐儿尚未庆周岁,只能在各自的乳母怀里干看着。
“这边热,嫂子你们去花厅喝茶吧。”
屋子里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王君芳听得头疼,实在难以忍受,她强撑出笑容来,劝道。
大家看得出她难受,交待她好好休息,这便移步去了花厅。
到了花厅,妯娌姑嫂们又按照亲疏分别挑地方落座。
殷蕙刚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纪纤纤、福善、魏楹就都凑过来了,纪纤纤因为慢了一步,没能抢到殷蕙左右两侧的席位。
纪纤纤懊恼地瞪眼睛。
魏楹笑她:“二嫂离三嫂那么近,平时走动方便,怎么现在还与我们抢。”
福善:“就是就是。”
纪纤纤哼了哼,去魏杉身边坐着了。
大公主朝徐清婉笑:“这几个,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徐清婉柔声道:“一起在平城住了那么久,早都情同姐妹了。”
姑娘们出阁前,与家里的亲姐妹们玩耍的时间最久,感情就深。一旦出嫁到了夫家,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则变成了妯娌们,而且除非分家,妯娌之间共同生活的时间更久,动不动就是整个下半辈子。
大公主瞥眼殷蕙,用眼神询问徐清婉:你这个做大嫂的,人缘怎么还没殷蕙好?
徐清婉回以苦笑。
她是大嫂,嫁过去最早,孩子生得也最早,又因为是世子夫人,要协理姑母管家,每天都很忙,哪还有时间与妯娌们交际。而且,这几个妯娌各有各的性情,纪纤纤骄傲跋扈一直与她针锋相对,殷蕙处事圆滑却自有傲骨,不跟着纪纤纤沆瀣一气,也不会主动来巴结奉承她。福善呢,一进燕王府就与殷蕙投缘,天天往澄心堂去。
算起来,只有王君芳最对她的脾气,可惜王君芳嫁过来的太晚,直接跟着五弟分府单过,根本没有五妯娌同居一府的时候。
徐清婉有徐清婉的理由,大公主却觉得这样不好。
父皇是个很注重亲情的人,殷蕙能被两个妯娌、一位公主同时喜欢,会让父皇更欣赏三儿媳的性情。
太子未立,谁也不知道父皇在考虑什么,这时候,大哥就要力争方方面面都比下面的弟弟们强。
据大公主的观察,四个兄弟当中,给大哥威胁最大的,其实是三弟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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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桂王府的洗三宴,跟着就是端午了。
端午官员们也放假。
如果没有温如月,魏曕会带着妻子与孩子们去郊外看民间的龙舟赛,可是表妹也在,真出门,还要妻子时时刻刻地与她应酬,徒添麻烦,魏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温如月也很识趣,吃过早饭,陪表哥一家坐了会儿,她就以抄经静心为由,回了竹风堂。
“父王,我想赛龙舟。”宁姐儿撒娇道,腰间佩戴着娘亲早上送她的粉色香囊。
魏曕依次扫过去,衡哥儿、循哥儿腰间也有,殷蕙也戴上了,一家五口,只他戴的还是去年端午的旧香囊。
“龙舟太小,咱们比赛划船,如何?”魏曕提议道。
宁姐儿:“好!父王,船在哪?”
魏曕就吩咐长风,去寻两条乌蓬小船来。
长风领命而去。
殷蕙看向魏曕:“怎么比?”
魏曕答应女儿的时候就想好了:“我带着宁宁划一船,你与衡哥儿、循哥儿划一船。”
殷蕙:“三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