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用他卖肥皂赚来的一些钱,在洪都城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盘下一家大一点的铺子。不过程瑞并没有立刻开张,而是先完成他烧制玻璃的最后一道研究工序。
没错,程瑞早就开始试着烧制玻璃,不过因为研制纺纱机而暂时搁置了下来。其实烧制玻璃并不难,十六至十七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开始用草木灰这一古老方法烧制玻璃,温度不用太高,只是做炉子有点麻烦。但真正让程瑞恼火的是玻璃吹制。一开始吹出来的形状千奇百怪,什么样子都有,直到五月程瑞才做出来第一个玻璃杯。
接着,程瑞与张怀怡闷在屋里设计各种款式花纹,还和程康预计冯家的举措,思考怎么应对。顺带回顾了一下上辈子无聊时看的各种商战小说。
万事俱备,程大老板要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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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冯家恶心他,程瑞不得不让程康出钱帮忙把他旁边的店铺都买下来。
第一步很简单了,价格战。
冯家一匹布要卖六分银,程瑞就卖五分、四分,甚至是三分。依靠纺纱机的高效率,和当初各个布商急于清理库存,程瑞节省下极大的人力成本,所以这个价格他依然赚钱。
“一匹布三分?”冯昱听到这消息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那混蛋不要命了?”冯昱在堂前踱步,眉头紧皱,“我们也降价,既然要打,我们奉陪。”
但是程瑞的招数不止这些。
程瑞发布了一个优惠活动:第一天全部商品打九折,第二天八折,第三天七折......以此类推。
如果是一个人,那自然是要等到最后一天;但是一群人,就会担心到最后一天货都被抢光了,而会在七八折的时候一抢而空。
店面不够多?没关系,程瑞先前游说各个布商,不仅是要买棉花,甚至还让他们暂时当起了自己的代理商,自己则在那里赚品牌费。并且自掏腰包组织员工免费培训,让员工的奖金同他们的业绩挂钩。
程瑞真是“坏事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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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洪都城里出现奇怪的一幕。名不见经传的程瑞店铺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而老牌布商冯家店铺前则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冯昱瞪着这一个月的账目,欲哭无泪,下巴长的胡子都快被他捋光了。
账目上妥妥的全是赤字!
“怎么会......”冯昱喃喃自语,转身对一个下人说“那些人......都派出去了?”
下人支支吾吾地说:“派出去是派出去了,只不过......都被程瑞给打回来了。”
“都被打回来了?”
“是......程家那小子似乎还是个练家子,出手可狠了,我们派出去闹事的人都被打个半死回来了。况且这事本来就是我们没理,官府里的大人们又懒得管......”
“混账!”冯昱一把掀翻了太师椅。
“老爷息怒,息怒。不过我们的人发现,程瑞敢出价这么低的原因,好像是他有台机器。”
“机器?”
“是,据说一台顶八个工人。”
冯昱听了,又摸了摸他那胡子快被捋光的下巴,“无论如何,把那机器拿过来,”说完,一拳锤在桌子上,
“程瑞,这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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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场办大了,有些秘密是无论无何也守不住的。
尽管程瑞已经看得很紧,但纺纱机的事还是走漏了风声。
紧接着,更大的问题出现了:原料短缺。
众所周知,冯家垄断了周围的棉花供应,其实就相当于从一开始就卡住了程瑞的咽喉。而程瑞先前买来的库存已经支撑不住民众的消费,只得从更远的地方买。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运费先不说,就算程瑞打败得了自家店前的小流氓,却实在管不了城外的土匪劫盗。消息传来,程家的货很多就在接近洪都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