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程瑞一边走着,一边回忆着自己关于这座城市的所有知识。
一路上,华光满路,千门如昼。街街张灯结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气与笑容,于苦涩的人间寻找生活的乐趣。
洪都城的街上,雕梁画栋与寻常市井相映成趣,别具特色的斗拱,雕镂朱漆的木窗棂,檐牙高啄,钩心斗角。这座城市同时向人诉说着它的活力与古老。
夜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酒肆、商铺遍地开花,糖蜜糕、灌藕、时新果品等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忽然一酒肆门口长垂的竹帘被人挑起,走出一肩搭长巾的酒保,当街吆喝着。店铺里顾客盈门,座无虚席碗盏叮咚,吆声大作。戏院里声音穿云裂石,观众叫好连连。好一派市井气象。
“还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程瑞感叹道。
“哎,程瑞,咱们去那里面玩玩。”旁边的康贤钰拍了拍程瑞肩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指向了一栋建筑。
程瑞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见门口有两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招揽客人。不止如此,那一整片街区都充满了类似的胭脂气。
中国古代类似产业盛行,一些满口之乎者也的所谓正人君子、名流贤达,却狎妓冶游、寻欢作乐,甚至逼良为娼。朝廷居然还设立官方大院,将一些罪臣的子女充入其中,大大滋长了青楼行业。
这不就是销金窟吗......
程瑞摇了摇头,“我可没带那么多钱。”
“我请你啊。”
“没兴趣。”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程瑞冷笑一声,“我陪你进去也不会给你面子。”
康贤钰扯了扯嘴角,“行,你是哥,听你的。”
程瑞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看那片街区,“......早晚打掉你们。”
“嘿,醒醒,醒醒。就这点酒量还好意思跟我拼酒。”程瑞一边拍着已经醉死过去的康贤钰的脸,一边说道。
一路游览,程瑞吃遍了自己能看到的各种小吃,白糖糕、冰糖发糕、大麻枣,见一个吃一个。反正是康贤钰请客,听说是他上次把自己挤下水,那就更不用客气了。
现在,他又站在一家酒铺上,干了一杯大曲酒,“好酒,一喝就知道是用纯粮食酿的。”说完踹了一脚康贤钰,对他的侍卫挥了挥手说“把他扛回家吧。”
程瑞此时也已是喝得面色酡红,带着周茂才和赵林继续走,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程瑞这时候的意识空间已经有些混乱,摇摇晃晃地居然往大路中间走。
“驾--,哎,中间那人让开!”
一辆马车疾驰过来,那马夫刚挥了下马鞭,就看见路中间的程瑞,急忙大声提醒.可程瑞充耳不闻,大摇大摆地继续走。
眼看就要撞上,旁边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在那一刹那把程瑞扑倒在路边。而那辆马车驶过之后也急忙停下,车夫跳下指着程瑞骂“哪来的不要命的,真不长眼睛啊。”
程瑞也火了:“喂,你他妈酒驾了吧,会不会开车。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小心我带着人把你扭送到交警支队去......”
程瑞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马车厢里也走下来一个人。
只见那人面庞如玉,眼含星光,身着圆领蟒袍,腰系金丝蛛纹玉带,如丝绸般的黑发上束着嵌玉银冠,脚蹬绣虎云靴,似是被天工雕琢出的人。
那人看了程瑞一眼,抬手制止了自己这边的人,对程瑞一个抱拳,“这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在下急着赴宴,遂令手下人在路上疾驰。阁下可是伤到了什么地方?”
程瑞刚想说自己身上什么地方粉末性骨折了,却被赵林抢上前来,对着那位贵公子一个深揖,陪笑道“王爷说笑,是草民在路中行走,挡了王爷马车,责任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