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只是跑过了一个拐角,就发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等我的那三个人。
心中虽然有些感触,但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就那么直接汇入了大部队,跟着他们一起继续往前走。
…………
当天晚上六点多,天快黑了,我们三个才走到五十公里处,吃了一顿晚饭,领了一个奖牌。
那时候我脚上的水泡都已经起了好几个然后又被磨破了,整个鞋里黏糊糊的,既有汗,也有水泡磨破后流出来的水。
班长那时其实也已经想要放弃了,跟我们说,再坚持下,五十公里往后每十公里的补给点处都有等着的大巴车,直接开回禾霏市里。
这种长距离徒步活动,在没有专业装备支撑的情况下,其实越往后是越难熬的。
五十公里后的路就走的无比辛苦了,我看很多人甚至都从路边的书上折了一根木棍当登山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而我由于大一时的不懂事,直接穿布鞋搁盘山柏油路跑了一学期的五公里,左膝盖处本来就有旧伤,只觉得更加难熬。
五十公里以后基本都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断了一样,只能慢慢往前挪着,像蜗牛一样迟缓。
走到六十五公里处其实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过完十二点,就是阳历上的新一年了,这也就是这次毅行活动最大的意义——在不断前进中迈过旧的一年,走过新的一年!
当时我们又一次碰到了风筝,他那边的好几个人到那时也就只剩下两个了,还都是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往前挪的,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
因为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家都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就那么一块走了一段路,直到十二点到来。
…………
想象很美好,但真个到了十二点之后,其实我们也都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只有风筝这货还那么满脸兴奋,嚷嚷着要我给他拍照。
十二点整时,风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本来走路都费劲的他在拍照时忽然跳了起来,还比了个耶,然后重重落地,腿疼的直接骂娘。
“屮鳎鰢的!疼死老子了!大头你拍好了吗?”
我当然拍好了,还一连抓拍了很多张,然后把他的手机还他。
其他人都一副死人脸没什么动静,累的半死不活的,也不愿意去拍照,所以我们就慢慢的又和十二点后一直兴奋的不得了的风筝分开走了。
除了那两个退伍的老哥,他们还咬牙挺着,跟风筝一起慢慢往前挪着。
说来这事其实也挺奇妙的。
我们六个人一块,风筝他们七个一块,除了我跟风筝,其他人彼此全不认识。而且我也不咋爱说话,一路上也没跟风筝说几句,其他人就更是这样了。
结果到最后反而是互相不认识的人们结成了新的小团体,班长和钢炮带来的那两个退伍老哥直接跟着风筝走了,而风筝这余下的一个同学则跟我们一起走了。
当天凌晨两点多,我们一行五个人终于在80公里处彻底萎了,无论怎么给自己灌鸡汤都再没办法重振雄风了。
所以我们干脆直接狂搂了几瓶补给点的免费饮料后就坐上了大巴车,沉沉睡去,等它凑够人后开车。
…………
行百里者半九十,但也总有很多人想着就只剩一点了而不愿放弃,所以八十公里处的那一大巴车人凑得很慢。
我们一直在车上睡到了五点多才发车,等开回市区后都快七点了。
每个人都很累,急着回去休息,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很煽情的话或者举动,就那么直接干脆地告别了。
班长直奔学校,钢炮打算去他医大的某位同学那里玩一玩,三金跟我一块直奔火车站,我回邬湖,他回采石矶,同一趟车。
到地方后,我就那么直接跟三金撂下了一句以后去找你玩,然后就直接下车回学校了。
当时正是元旦假期,寝室里的大